【腊月十六:姑娘哭了】
【正月二十三:姑娘哭了】
【正月二十四:姑娘哭了】
【二月初八:姑娘哭了】
【二月十二:姑娘哭了】
……
每页写了几十句姑娘哭了,写了十多页。
看得三人恐怖谷效应险些犯了。
秦问川哗啦啦把册子翻到末页,上边终于没写“姑娘哭了”,而是写着——
【阿弥陀佛,送他们下阿鼻地狱罢】
兔子弱弱开口:“老大,月姐,你俩觉得这册子会是假的吗?”
“假不了。”秦问川指着册子末页庄重签下的“紫鹃”二字与按下的鲜红的指印,“有这个。”
签字画押,诸事既定。神明在天看着,作伪者不得好死。
这是古时的公序良俗,副本内也不例外。
“她与佛祖作了交易。”秦问川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就是不知道……这最后一句里写的‘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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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夜晚她们几乎都在东躲西藏,时不时触发追逐战,被奇形怪状的怪物撵上一阵。
一夜过去,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秦问川眼睛旁边被划出了细细的一道血痕,淮南月则伤在了脸侧。
当第五次追逐战落幕后,秦问川盯了会儿淮南月的脸,待撞上淮南月的目光后,又什么都不说地将目光挪开。
淮南月有些莫名:“我脸上有花?”
一句话引得兔子也往她脸上瞧去,瞪着眼瞧了半天,小声惊叫:“还真有!”
她从面板里掏出镜子给淮南月看。
于是淮南月便瞅见,自己的右脸被奔跑时剐蹭到的枯枝划出了几道细密的口子,口子下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几道红印子。
红印子恰好组成了莲花的形状。
她皱起眉,伸出手碰了碰。
有点疼。
秦问川煞有介事地评价:“还挺好看。”
淮南月:……
秦问川又问:“怎么整出来的,给我也整一个呗。”
淮南月:“……我能知道?”
秦问川大大咧咧地往台阶上坐,也蹙起眉,视线落在淮南月脸上的那朵花上。
她撑着脑袋看了良久,摇摇头:“我总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
淮南月:……废话,莫名其妙往人脸上长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秦问川的指尖轻轻敲了两下台阶,似是在思考。须臾,她从面板里翻出了一个棉布材质的小人:“用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