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儿一听,抱着兔子就往那边跑。
守在谢绝衣寝殿外面的宫人都认的喜鹊儿,直到她是赵时昨的人,也没人敢拦着她,她就这么噔噔噔一路跑到了谢绝衣的床榻边。
谢绝衣闭着眼睛躺着,模糊听见有人在喊“喜鹊儿”,她恍惚了想,是有喜鹊儿飞来了么?都说喜鹊儿是来报喜的……
想到一半,她就听见那宫人着急道:“梅嫔娘娘染了风寒,喜鹊儿,你别靠太近了,免得传上你。”
原来是哪个喜鹊儿。
谢绝衣恍惚想起来了,那个叫喜鹊儿的孩子。
她挣扎着睁开眼,果不其然就看见喜鹊儿正瞪着一双杏眼趴在床边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的时候眼神一亮,很是惊喜。
下一瞬,喜鹊儿就将兔子往她被子里塞。
谢绝衣:“……”
“一边去,别捣乱。”一只细白却满是疤痕的手从喜鹊儿上方伸过去,将那只已经往谢绝衣被子里面钻的兔子给揪了出来。
赵时昨把兔子往喜鹊儿怀里一塞,拍了拍她头上的花苞:“出去跟兔子玩吧。”
喜鹊儿抬头瞅瞅她,又瞅瞅床上躺着的谢绝衣,突然伸手轻轻拍了拍谢绝衣,然后抱着兔子转身走了。
谢绝衣有些懵,不大明白喜鹊儿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她下意识看向赵时昨:“殿下,喜鹊儿是什么意思?”
“她让你好好躺着。”赵时昨掀开她的被子,往她被子里面钻。
走了只兔子,来了个赵时昨,谢绝衣:“……”
无语归无语,但谢绝衣又觉得赵时昨似乎比兔子好一些。
正好她浑身发冷,赵时昨一靠过来,谢绝衣就主动往她身边靠了,从她身上汲取着热意。
赵时昨像昨晚一样躺在她的身侧,侧身躺着,一手支着头,目光落在她比昨天更苍白了的脸色,微微皱起眉:“不过就是吹了些风,你这也太娇气了。”
谢绝衣:“……”
谢绝衣心累,身体也累,她这病一场也不全是因为昨天下午吹了风,分明还有昨晚上某个人来来回回害她冻醒的原因。
但她没说,只是闭着眼睛,虚弱的躺着。
躺了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赵时昨抱着怀里的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见她时不时往自己怀里靠,似乎还是有些冷,她静默了一瞬,放下了支着脑袋的手,双手抱着人往自己怀里一拢,彻底把人给抱进了怀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谢绝衣翻了个身,面朝她这边蜷缩着,苍白的脸就埋在她的颈侧。
赵时昨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谢绝衣呼出来的气息灼热,烧得她那块皮肤好似都有些痛,她下意识就想把怀里的人甩出去,可手掌已然捏在了对方脖子上,她低头看着谢绝衣的脸,忍了忍,还是忍住了。
算了,吹吹风就能病得下不了床,这时候再被她扔出去,该不会直接就死了吧?
谢绝衣是被推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