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青霜抿住嘴角:
他喝醉了还坐怀不乱,这也太尊师重道了。
彦青霜嘴角下压:
属下知道了。烈女怕缠郎!
吃你的吧!彦青霜把剩下的糕点塞进拾樾嘴里,愤然拂袖离去。
谁缠了,谁馋了!
拾樾哐哐一顿咽,跟在他后面贱兮兮说:要不要属下整点秘药助助兴?宗里的药您是知道的,没有副作用。
彦青霜站定,周身寒气逼人,眼神如墨:本座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属下说的是给您用。他心疼您,自然也会帮您。拾樾战战兢兢,其实也不是要真的用,宗主假装中毒也行。
彦青霜眨了眨眼,有点心动。不行不行,这也是趁人之危。
他按住眉心,打发人离开。
拾樾走几步又回头:宗主要不要考虑一下?
赶紧滚!
尽出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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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归衍以前不怎么喝酒,第一次喝醉,睡得天昏地暗。彦青霜中间来过许多次,都不见人转醒。要不是呼吸平顺,他都以为要准备后事了。
天又黑了,路归衍终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满屋子找水喝。他寻半天在桌前发现一水壶,掀了盖子就往嘴里灌。
他一边喝一边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似乎不久前还在喝酒吃饭,还干了什么?
好像渴了要喝水来着,结果没喝上。
昏暗的灯光下突然冒出来个人影,水壶随手一扔,他拔剑而出。
来人穿了身宽松的杏色长袍,浅色系的衣服显得人皮肤白皙。整个人纤尘不染,与他敬爱的师尊如出一辙。
路归衍:
但这并不是在秋倾山。
死去的记忆突然涌现,他想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即刻收剑道歉:冒犯宗主了。宗主有任何责罚,晚辈绝无怨言。
彦青霜置若罔闻,拎起刚刚砸到他跟前的水壶走过来:还喝吗?
哪里还有心情喝水,但让人举着总归不是办法,路归衍硬着头皮接过来:宗主不责罚我吗?
罚什么?罚你喝水喝到吐?
路归衍:宗主说笑了,这哪算惩罚。
嗯,怎么不算呢?
意味深长的声音引人遐想,路归衍经历过,自然能理解所谓惩罚指
的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