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很快把她转移到了外地。
再一点点的,往更远的北方腾挪。
前前后后,花了三年的时间,最后定居在了东北。
这个地处边境的小村子里。
苗正雄很快弄来了三个假身份,还去镇上找了个工作。
留下马富龙在乡下看着她。
苗正雄一个人打工养活三个人,有点捉襟见肘,毕竟这年头什么都要票。
所以马富龙找了个鞋厂,接了点零活回来。
他自己做,也让她做了打发时间,不强求她做多做少就是。
一日三餐,洗衣做饭,都没有她的什么事。
她依旧被当做千金小姐照顾着。
但是也有代价。
没有自由,见不到自己的女儿,还得被这两个男人占便宜。
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商量的,总之,这么多年了,他们没有红过脸。
她也尝试过对其中一个好点,挑唆他们的关系。
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打起来,她趁乱逃跑。
没用。
这两个人铁了心了,完全不上当。
单日是马富龙陪着她睡觉,双日是苗正雄。
偶尔哪个月多出来一天,两人也不争,轮流来就是。
她还试过主动做饭,想在饭菜里动手脚。
也没用。
房子里连一包耗子药都找不到,她又出不去院门。
至于什么呼救,让周围的邻居帮忙。
那更是无稽之谈。
东北地广人稀,尤其是乡下。
马富龙选的住处又在果园旁边,离得最近的一家在百十米开外。
她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喊哑了嗓子还是自己遭罪,只能放弃。
吃完饭,她继续纳鞋底子。
马富龙默默把碗筷端出去,外间传来洗刷碗筷的声音。
这个男人干活儿利索,两三下就收拾完了,擦了擦手,进来问她:“昨晚没换裤子身上干净了”
“嗯。”梁知韫闷闷的。
再怎么被供着,当千金小姐伺候,她也开心不起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十八年了,也不知道女儿在哪里,过得好吗
更不知道裴道轩有没有把女儿找回去养着,有没有再婚,有没有找过她。
也许他以为她死了,早就放弃了。
想到这些,泪水打湿了睫毛。
马富龙见到她这个样子,心里一阵烦躁,坐在床边点了根烟:“我对你不够好吗又哭”
梁知韫不说话。
说什么呢,吵过多少回了,也试过低声下气地求他,没用。
这两个狗男人馋她的身子,铁了心要把她囚禁在这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