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彩礼都不嫁!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可以赚钱!
她猛地回头,松开了手里的车子:“好,你抢我车,我报警去,堂堂主任家的公子哥,你不怕丢人我就陪你闹!”
“你闹啊,闹到公社也没人会帮你!你一个没人要的野种,我们老大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陈贺年的头号狗腿子立马进行嘲讽。
其他人不约而同围了上来。
像一群野狼,欺负一只小羊羔。
梁欣欣冷笑:“是吗我可是听说,省里的农业巡视组最近就在这边呢,古人可以告御状,我也可以求到省里的大人物面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闹大了你们老大的爸妈丢了工作,到时候你们还怎么得意!”
这个威胁还挺管用,一群人立马哑火了。
陈贺年眯着眼,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该死的,这个死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算了,等农业巡视组走了再说吧。
只得打了个响指,一群哈巴狗立马分列两侧。
跟虾兵蟹将似的,目送她离开。
梁欣欣气得浑身发抖,回到家里,却不想让姚阿婆担心,没说。
是阿婆的儿媳妇静香从外面回来,听村口的人议论,才知道梁欣欣又被那群人缠上了。
“妈,怎么办啊。再这么下去,只怕他们要强抢民女了。”静香很是担心。
姚阿婆叹了口气:“别急,我再给欣欣爸爸发个电报,要是他肯让欣欣去北京,就不用在这里受气了。”
姚阿婆也是无奈,自己家没什么权势,只能眼睁睁看着欣欣受委屈。
转身收拾收拾,准备让她儿媳妇静香去发电报。
梁欣欣赶紧把工钱拿出来:“阿婆,这次我绣得好,林主任给了我最高档次的工钱,看,六十几块呢!”
姚阿婆却没要,推回去,握紧了她的手:“傻孩子,阿婆要你的钱做什么你一个姑娘家,没点体己钱防身可不行,听话。”
梁欣欣不肯,说什么也要把钱给她。
姚阿婆直接拉下脸来:“你是想让阿婆被人戳脊梁骨吗阿婆有儿有女的,怎么能要你的钱”
梁欣欣只好作罢。
回了屋,她整理着自己的小金库,有点唏嘘。
她做绣品三年多了,要不是她身体不好总生病,起码能有八九百,赶上一个城镇职工上班的收入了。
打开工作簿,她把今天的钱入账,又小心的收进帆布包里。
数了三遍,这才踏实了。
电报发出去,却依旧石沉大海。
十八年了,她那个爸应该是真的不要她了。
梁欣欣很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半个月后,陈贺年又把她堵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