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栋楼还剩几层,他会找完才离开。
有时候别人根本不给他开门,有时候别人对他破口大骂。
面?对不一样的反应顾西洲无动于衷,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许多的德语,口语非常标准地问?:“请问?你见过他吗?”
答案或是咒骂或冷漠摇头。
当然他还随身携带了很多现金,会在别人认真端详顾南照片的时候认真道谢。
有的人收,有的人不收,有的人犹嫌不够。
到此时,特意安排的花卉园艺活动已经如火如荼地在法国、瑞士展开。
砸钱砸到家?喻户晓。
可?是高达十几万人的报名?表上,没有顾南的照片,也没有叫做顾南的人。
时间再一晃,秋天到了。
似乎所有国家?的秋天都是萧瑟的,落叶枯黄冷风干燥行人变少。
顾西洲又换了辆车,也换上了顾屹为贯穿的浅灰色风衣。
白天再累,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
他已经到了需要靠安眠药维持睡眠的地步。
他越来越沉默,眉眼越来越坚毅,脸庞也越来越消瘦。
踏足过越来越多的城市、小?镇、乡村。
短短半年?住过接近两百家?酒店,开了接近20万公里的路。
可?还没走出奥地利,还没有顾南半点消息。
渐渐地,顾西洲开始期盼顾屹为给他打电话,告诉他顾南找到了,顾南很安全,顾南过得很好。
如果顾屹为说自?己要带顾南走了,要带去很远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也不回来。
顾西洲想,他会毫不迟疑地答应。
因为他再也不用没日没夜担心顾南安危,至于其他的,他没有考虑过。
这?样就很好了。
可?是到了冬天,顾西洲都没有等到顾屹为的电话。
初雪变小?雪,小?雪变大雪,找顾南这?条路更加艰难了。
下雪封路寸步难行,人们不愿出来活动也不愿开门,变得非常警惕。
试问?哪个正常人会顶着零下几度的天气在外行走?
这?样高大英俊的陌生男人,可?能比糟糕的天气还要危险。
所以顾西洲碰了更多的壁,也因大雪无法出行而被困在酒店十几天。
酒店餐餐供应,房间有水有电,却很像监狱。
顾西洲无事可?做,也没人跟他交流。
他在窗前从早坐到晚,想到曾在“顾屹为”刚死时,自?己将顾南这?样关起来过。
那时候的顾南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他在想什么?他能干什么?
还没反思?出结果,忽然某天,顾西洲收到容朗发来的祝福短信,看到内容才明?白明?白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算算国内时间,生日这?天即将过完。
在奥地利早上五点,顾西洲给顾屹为拨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