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薄片拢成圆柱体,每一寸都爬满了万千虫蚁。
带着蚀骨的?痒意。
视线朦胧不已,顾南不停吞咽着喉咙。
隔了会儿,顾西洲给他喂了次水喝,揉着他蓬松的?发顶,问他:“现?在想不想?”
顾南恨恨剜了他一眼,继续埋下头将枕头一角咬得濡湿。
他知道顾西洲在熬他,他不会认输,不会流露出一点难受,更不会求饶。
第一天晚上?,顾南硬生生扛过去。
但日夜就?此颠倒了。
醒来是下午,身体内部?还带令人颤栗的?余韵。
他起床洗澡时?顾西洲就?在一旁洗漱,洗漱完还要等他一起出去吃饭,继而若无其事地?问他今天想干什么。
顾南泄愤般拿去沐浴露就?朝他扔过,没留力道,而且是往头上?砸的?弧度。
顾西洲也?不生气,轻巧躲过,捡起来好好放在盥洗台面。
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晚上?。
顾南害怕顾西洲又会那样对他,提前想躲起来。
可这是个孤岛,能?往哪里躲?更何况顾西洲时?时?刻刻都跟在身边。
所以今晚顾南选择去二楼卧房待着,不仅反锁门还拖出居室里的?茶水柜,用柜子将房门抵住,大汗淋漓弄好这些转身进入卧室。
只见弯月高挂的?夜色下,顾西洲正云淡风轻地?坐在阳台的?藤椅里喝威士忌。
顾南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剧烈抖动?起来。
这摸透了秉性——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马上?折返回?门口,毫不犹豫搬动?柜子,但顾西洲闲庭信步踱到?他身后,轻松拦腰一抱,将他抱回?床上?。
二楼的?窗帘绳是淡蓝色的?,透气的?棉麻材质。
昨夜如?法炮制,不过在挣扎中顾南稳准狠地?给了顾西洲一耳光。
顾西洲右脸颊很快浮起通红的?指印。
但顾西洲不在乎,继续上?手段。
忍过一次,顾南显然没有昨夜坚强,而且顾西洲涂完药膏就?取掉了绳子。
手脚没了束缚,就?有很多选择。
意识缓缓淌过炙热滚烫的?岩浆,很想自我疏解,更想自渎。
顾南更加确定,顾西洲就?是在熬他。
他翻身藏进更深的?被子里,蠢蠢欲动?的?手指死死攥紧床单。
怕被闷着,也?想使?坏。
顾西洲故意把顾南捞出来抱到?身上?躺着,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背脊,刻意地?问:“什么感觉?现?在想不想?”
顾南发着颤,顾西洲就?抱着他往胸膛上?提了点。
经不起刻意的?摩擦,顾南应激般重重哆嗦了下。
顾西洲轻轻笑出声。
实在耻辱,顾南立马推开他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