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淮秋见他同意,抿着唇笑了出来。再度唤出长琴,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轻抚琴弦,奏响乐曲。
而祁禹朗在听到乐曲的前调时,面色有些奇怪。
秦枭不懂这些,只觉得是一很欢快的曲子,其中掺杂着紧张舒缓,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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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歌。
秦枭点了点头,自以为猜对了,便问祁禹朗:“这是渔歌吗?”
祁禹朗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让他快点离开那里。
秦枭不解,还是照做。
虽然他觉得两人本来就没怎么注意他。
“怎么了?那边有什么不妥吗?”秦枭好奇问道。
“没什么……是那姑娘弹的曲子,不是给你听的。”祁禹朗看着他,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记得我上课讲过这种曲子的特点,你没听?”
秦枭:……
“我……”秦枭缓缓移开目光,“不擅长这些。”
祁禹朗轻哼一声,却也没说太多,又和他聊了几句,确认没遇到什么出格的事,才挂断了通讯,挂断前还问了地址。
秦枭不知道他要地址做什么,可能是想来看看,总归出于好心,也就没有阻拦,将地址告诉了他。
……虽然可能会有些偏差。
秦枭看着灯光骤灭的戒指,知道已经挂断,也就收了起来,刚想找找方向回寝,背后忽然掀起狂风,凉意乍现。
秦枭一惊,朝身后看去,巨大阴影显现,一时竟遮住了天空。
宽大的翅膀向外伸展,黑色毛柔顺光亮,面上的斑纹威风凛凛,健壮的身躯竖然直立,暗金色的瞳孔落下,直直盯着他。
“……穷奇?”秦枭疑惑地皱起眉头。
“有段日子不见,你变化挺大。”穷奇收拢羽翼,化作十几岁的少年落在地面,黑色风衣敞露出大片健美胸肌,小麦色的肌肤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面上的白色纹路诡异美丽。
“还好吧?”秦枭蹙眉,摸了摸脸。
“怎么来这里了?”穷奇挑眉,揶揄道,“是因为他——”
“当然不是。”秦枭看了他一眼,“因为这里收邪修。”
“……切。”穷奇侧过头,忍不住撇嘴,“最无趣的答案。”
秦枭:“……你想要什么有趣的回答?”
“我还以为你是耐不住寂寞,或者害怕他一个人适应不了,才过来的呢。”穷奇哼笑,“怎么,见到墨泽后就对他没任何兴趣了?”
“他和墨泽又不一样……”秦枭摸了摸颈部,“你知道白泽——”
“当然知道。”说起这个,穷奇眼中凶光乍现,“竟然如此……”
“他的腿恢复不了?”秦枭之前见白泽态度古怪,只能向穷奇打听。
“什么啊,当初句芒想给他的腿重生的,是他自己拒绝了。”穷奇提起这个就来气,“说什么这能让他清醒,想自己慢慢愈合……你说他是不是脑袋被那些人打坏了?能拽下来再装一个吗?”
“……再装一个也没用。”秦枭也不知白泽想做什么,只能摇摇头否决穷奇的提议。
“你来这里是……?”秦枭看他。
“来这里玩啊。”穷奇理所应当,“反正我也闲的没事,奢比尸不是也在这里?这学院是他和那个人类开的。饕餮之前带那几个小孩兜完风也准备过来,说是无聊,就在这里呆着玩。”
“反正在哪儿不是呆。”穷奇耸耸肩,道。
秦枭:……
秦枭一时也挑不出毛病,只能默默点头。
“对了……”秦枭想到什么,“你知道扶桑在哪儿吗?”
“神树扶桑?”穷奇愣住了,皱起眉头,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怎么见过,这么多年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你可以问问句芒和白泽。”
“不过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有事儿?”穷奇挑眉。
“嗯……想摘下片叶子。”秦枭并未隐瞒,将秦季尘的事告诉了他,“我哥需要。”
“但扶桑没有修复灵魂的作用吧?你哥从哪儿知道的?”穷奇疑惑,“我都不知道。”
“那……就不知道了。”秦枭听他这么说,一时也有些起疑,稍微想了会儿便挠了挠头,没有过多纠结,“那回头再说吧。”
反正他也说了不急,再加上秦季尘到现在为止还没和他联系,显然还没出关,那几件灵株植草够他疗伤的了。
想到这里,秦枭摇摇头,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