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
「我郑重地警告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
「若你逝去,我绝不独活。」
秦鹤深知,「自己」便是威胁该亚族之王的最佳筹码。
——所以。
一瞬之间,人类青年放出了自己的全部精神力。
清爽疾风般的明快精神力,已然化作引诱恋人的靡乱香风。
「笨蛋。」
双手环住英俊男人的脖颈,微眯的墨瞳水色潋滟,微启的艳丽唇瓣间,殷红的舌片缓缓探出,人类青年宛如以精气为食的魔族,以堕落至极的糜丽神色靠近了恋人的脸,炽热的馨香吐息落在白皙的肌肤上。
小腹慢条斯理地主动贴上突突跳动的滚烫,极慢地蹭了蹭。
「我是你的。」
我最爱的卡俄斯。
秦鹤已经不再是那个渴望父母之爱,却只能在没有人会回来的家中徒劳等待的孩子了。过往的伤痕仍会在某些时刻刺痛不已,但他已经足够强大,即便孤身一人面对广阔的世界,也能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
秦鹤想要卡俄斯的爱。
他疯了一样地想要祂。
像要从喉咙里伸出手来一样强烈地渴求,秦鹤想要占有。
这仅为秦鹤而来、执着地追随、始终只看着他一人的,名为邪神的纯真生命。
如你所愿地、下流地、侵犯我吧。
在我的脑髓深处都烙下你的刻印之前,一直、一直——
怀有满盈觉悟的冒险者,踏碎了禁锢古老邪神的封印。
该亚族之王的理性尽数烧却,震天撼地的狂乱庞然精神力席卷而来,淹没了小小的一叶扁舟。
浓稠的、「茧」的黑暗中,人类青年的颤抖永无休止。
太奇怪了。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这是一个稍稍有些反常识的事实。
而人类青年的「最大器官」、肌肤的全体——
正被秽乱地亵玩着。
像是被紧紧地拥抱、又像是被什么硕大无朋的生物吞进了肚子里,消化管壁兢兢业业地碾磨着香气扑鼻的「食物」。
他在被消化。
密密麻麻的细小吸盘附着于人类的肌肤上,挤挤挨挨的肢端并未留有丝毫罅隙,似乎从来便与其血肉相连。它们陶醉地吸吮着甘美的柔嫩肌理,不断地渗出腥甜的险恶「秘液」,一层一层地、像是向柔软湿润的蛋糕胚上抹奶油一般,反复地腌渍着。
较往日更为浓厚,其甜蜜浓度高到令人心生恐惧,浅浅嗅上一嗅,便会目眩神迷地软了身体的「秘液」,似是无穷尽的天上泉水,无数次地漫上人类的躯体。
奇异的快感自皮肤最外层的角质深深钻入,蔓延至鲜红的肌肉与洁白的骨骼。
他在燃烧。
缠绵的水声中,人形的该亚族正与他接吻——绵长的亲吻间,连呼吸亦不被允许,他飘荡在窒息与清醒的边缘,黏稠秘液沿食道徐徐流淌而下的酸甜滋味,唯有无助地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