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糟老头子竟然这样不耐烦地训斥自己,明婉柔下意识伸出手来,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秦王将她整个人一把抓住,像抓只小鸡仔一样。明婉柔又是一阵尖叫,试图从秦王的力道中挣开。
阁楼下的人,一连听了两次楼上女子的尖叫。有耳朵尖的,顿时认出了声音。
“这声音是不是方才献艺弹唱的明家二姑娘?”
“就是她,我听得出来。”
“刚刚惠王殿下还喊了声皇叔,莫非秦王殿下也在里面,他和明二姑娘在里面干什么?”
“这孤男寡女在一块,还能干什么……”有人心思活络,立马联想起来。“难怪方才在席上,明二姑娘待遇不同,原来他们两个是这种关系。”
“不对,你没听到刚才的叫声吗?许是被强迫的。”
“是不是被强的,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你推我搡,竟有好几个妇人开始往阁楼上摸索,想要一探究竟。
可她们刚上楼,还未靠近屋子,就被长公主一把拦住。“不许靠近,没事的都散了。”
众人见长公主这般严肃,哪里还敢上前。
想来长公主是为了顾及秦王的脸面。可就是这样的反应,让众人更加怀疑,屋内到底是怎样的春光旖旎。
大家瞧不见屋内情形,正在可惜,就听屋内传来秦王的声音。
“清高什么?不是你先暗示本王,要来做本王的美人吗?”
嚯!暗示,看来是明二姑娘主动的了。
屋内,明婉柔将衣裳紧紧按在心口的位置,遮住身上一片白花花的肉。“胡说!我什么时候暗示了你。”
明婉柔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只将眼前之人当场玷污自己的登徒子,哪里又想得起人家是王爷。
秦王很是不高兴,淡淡开口。“你今日穿的天青色,熏得西域佛兰香,谁不知道本王最喜天青色和佛兰香?还有,你给本王献的那幅美人图,如此露骨,意图那般明显。你不是想爬上本王的榻,又是什么?”
天青色,佛兰香,美人图!
原来明婉柔献的那幅画是美人图。
当时只有秦王和文夫人看到了画,其他人并未见着。确实,秦王是在见了那幅画之后,才让文夫人赐了酒。
原来,那杯酒是上榻之酒。
门外的官家妇人们听得心惊,不由捂嘴偷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既如此,明婉柔还立什么牌坊。
妇人们不敢多言,也不敢靠近屋子,只好用嘴型告诉阁楼下方的一众吃瓜男女。“是秦王,是明婉柔。”
唇语间还伴随着各类离奇的手势,仅仅几个动作间,便表演出了一段风流佳话。
不愧是活跃在吃瓜最前沿的妇人们。
“皇叔,你与旁人如何,我管不着。可你的侧妃害得青阳受了大罪,害我们失了孩子。这笔账,要如何算!”惠王冷冰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