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哎了一声,两个人吃完了面,叶溪去灶房里洗了碗将灶台擦干净,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林将山已经将鸡舍的篱笆门做好了。
他挑着箩篼对叶溪道:“我要去山溪边儿上呙些黄泥回来做土墙砖,瞧着今日便能早些胚好,晾干了就能砌鸡舍的墙了。”
叶溪将这两天的脏衣裳装进盆里,又拿了棒槌和皂荚:“我跟你一块儿去,正好洗衣裳,在家洗费水的很。”
林将山便主动将叶溪手里的木盆接过来,两个人挂了门锁到外面的山溪边儿上去了。
山溪是从山顶流下来汇聚成小池的,然后又顺着溪道往山下流去,一年四季不断,到了冬日,这溪流也不会结冰呢。
叶溪寻了个位置便打算蹲过去洗涤衣裳,林将山喊了声:“先别去。”
叶溪站着不动抬眼看他,“怎么了?”
前日夜里下了一场淅沥的秋雨,山溪边上的泥土被打的湿滑,他担心叶溪走过去脚滑一小心就摔了。
“这边上打滑的很,容易跌跤,我给你寻几块儿石板来垫着。”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林子里,过了会儿从林子里搬了几个青石块儿出来,用锄头将边上湿软的泥巴挖开,将几块石头填了进去。
用锄头锤实后踩了踩,才道:“行了,你就在这儿洗。”
叶溪便端着木盆走了过去,刚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竟然不是冰凉的,指头一摸还有些温度。
林将山道:“山头上有处冒热气的泉水,汇聚到了一起,中和了泉水的凉意。”
叶溪高兴道:“那要是流到我们家里,那岂不是都不用烧热水洗漱了,随时想用都行。”
他这么随口一说,林将山倒觉得挺行的,来回丈量了一下山溪到自家小院儿的距离,不远,也就二十来米,若真是引到家里的院子去,那叶溪洗衣裳做饭用水就不用节省着用了。
况且这山溪湿滑,雨季雨水多了,他一人来这里,他心里也实在不放心。
“我瞧着是可以的,将山溪的渠道往家里挖个弯,里面用鹅卵石铺满,在院子里挖个蓄水池,这样,山泉水随时流进院子里的蓄水池又能随时换着活水流出去,极为方便。”
叶溪:“会不会很麻烦,要费很多力气?”
林将山倒不以为然,能将他们这个小院儿修葺的越来越好,那他是费再多力气也是无妨的。
“尽管等着相公给你修就是了。”
这里是山秀村
修鸡舍要几十块儿的土墙砖,林将山便呙了数十担的黄泥,用水搅合成稀泥后,里面掺入谷草增加粘合力。
再用一个长方条的木板模具将黄泥脱成一个个长方形的土砖,晾晒在院儿里,等褪去了水分,就会变成坚硬的砖块儿。
这是个费时间费体力的事儿,等院坝里摆放了几十块儿大小整齐的土砖时,天都已经有些黑了。
林将山全身都是黄泥,脸上都沾了些,叶溪便去灶房给他烧热水。
“家里没个浴桶,你便在院儿里洗罢。”叶溪往灶膛里送着柴火,边说道。
林将山在院子里稍稍打整了自己一下,洗净了手上的黄泥,钻进灶房道:“现下才入秋,气温还不冷,若是再过上一阵子,山里的气温就降下来了,那会儿洗澡若是没个浴桶怕是你要难挨了。”
他倒是没什么的,火气重,就是寒天雪地的洗澡怕是也生不了病,但还是需要给叶溪做个浴桶,到了冬天也好让他在灶房里泡澡。
“明儿我空了去找木匠给你打一个,横竖也是要不了多少钱的。”
叶溪点了点头:“也好,这样洗澡方便些。”
等热水烧烫了,叶溪便用冷水兑上了一桶,林将山提到了院子里。
半山腰就他们一户人家,左右是没人的,林将山便在院儿里就脱了衣裳。
叶溪替他拿干净擦澡布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月光下林将山赤裸着背,身上仅着一条短衬裤。
紧实的肌肉,宽阔的脊背,流畅的腰部线条,身材紧实魁梧,看的叶溪脸红心跳。
林将山淋了一瓢水在身上,整个人水淋淋的泛着光泽,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家小夫郎站在后面儿一动不动。
“怎了?”他接过叶溪手里的擦澡布。
叶溪眼神躲闪,不敢去看他,虽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相公,再亲密的事儿他们也是做过了,但是他乍然这么一看自家相公的身子,还是有些色心上头,差点看直了眼。
“门儿还没关呢,你就这般”
林将山无所谓,笑道:“我一个汉子怕什么,还能有人大晚上的来偷伺我不曾。”
叶溪哼了一声,“谁说不准呢,万一有这种人呢”
林将山黑沉的眸子泛着月亮的微光,紧紧的看着自家夫郎,半晌,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大步向前跨了两步,一把揽过叶溪的腰,湿漉漉的胸膛紧紧贴着叶溪的身子,沾湿了他的衣裳。
这般暧昧,隐晦的姿势,叶溪的脸和脖子一下通红。
饶是他们成了亲,可也才两天,肌肤之亲都还在羞臊阶段,忽地这般面对面的亲密,叶溪有些臊的不敢看他。
林将山搂着自己夫郎的小腰,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沙哑的磁性:“若是夫郎洗澡,那才是有人来偷看,我夫郎长的美貌又细嫩,多少汉子都惦着。”
叶溪听的耳根子红透了,垂着眼睫不看他,伸手想要去捂他的嘴,却被他用唇细细的亲吻着掌心,又痒又热的。
叶溪羞恼:“你洗你的,我要回屋里去了。”
林将山才不放人,紧巴巴的贴着自家夫郎,“你衣裳都被我给浸湿了,索性跟我一块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