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瑾刚才这反应太过可爱了,一直云淡风轻的冰山医生形象仿佛崩塌了一瞬,南琅极力压抑住上扬的唇角。其实内衣是穿过,内裤没有,但不妨碍她喜欢逗一下某人。
南琅坐在床边开了一局游戏,玩了三局下来,正巧姜初瑾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抬头,视线在睡裙布料下隐隐约约的、过分白皙漂亮的大腿和细腰上盯了几秒,才把手机防盗一边,拿出衣服,“我也去洗。”
她的手机屏幕还没有关,是某个枪战游戏的界面,姜初瑾低睫看了两秒,抬头把屏幕关了,结果下一秒又亮了起来。
周叶的电话在这时突然进来,姜初瑾犹豫了两秒,接起了。她连个“喂”字都没来得及说,那头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串。
语气特别慷慨激愤,主要谴责南琅上一秒高喊自由下一秒重色轻友跑到外地和某位医生过两人世界的不齿行为。
周叶说到最后口干舌燥,灌了两口白开水后,挑了挑眉,“怎么不说话,心虚?”
姜初瑾这才找到机会开口:“你好。”
周叶大脑当场凝固,半晌后语速极快地说“啊哈哈原来是姜医生啊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祝你和南琅二人世界玩的愉快”,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姜初瑾觉得好笑,把屏幕摁灭后,慢慢梳理着刚才电话里透露的内容。直到南琅从浴室里出来。
她抬眸,招了招手,“过来。”
“什么事?”南琅走过去。
姜初瑾帮她拿过毛巾,替她擦着头发,力道很温柔,边擦边聊着天:“你头发是天生这个颜色的吗?”
“染的,”南琅低着头,懒洋洋地说:“你见过哪个人天生颜色这么好看的?”
姜初瑾点点头,“确实没见过。”
她的发丝柔软不枯燥,应该是常年打理保养的缘故,颜色是漂亮耀眼的粉金色,当初第一眼吸引姜初瑾的便是她的发色。
其他人染这个颜色会觉得非主流或者别的什么,放在南琅身上便不一样了,那些西方古老神话小说的或善或恶的女神仿佛都有了一个可以想象的借鉴。
姜初瑾把她的头发擦到了半干,毛巾叠好放回浴室里,转过头对她说:“刚刚周叶来电话了。”
南琅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她有什么事吗?”
“没有重要的事,反倒列了你很多罪状,比如酒吧蹦迪、重色轻友什么的。”姜初瑾说到这顿了下,撩起眼皮看她,眼睛里有微不可察的笑意,“还说你想要自由。”
南琅表情僵了一下,很快神态自若地说:“我说过这话吗,我忘了,应该是没有说过。”
“周叶是这么说的。”
“你信她还是信我?”
姜初瑾发现使什么招对这人都不管用,因为她会板着脸装聋耍赖。她轻轻笑了一声,捏了捏这人的脸蛋,“你脸皮确实挺薄的。”
南琅:“……”
南琅知道她这是反讽,一时间心虚没法反驳,只得拉下她的手翻身一骨碌爬上了床,溜进了被窝里。她闭着眼,还挺有模有样的,“我困了,睡觉。”
“好吧。”姜初瑾眼眸弯起,抬手把床头灯关掉了。
黑暗潮水般蔓延,被子被掀起一角,床垫也轻轻陷下去一块。紧接着南琅嗅到了被子里第二个人同款沐浴露的气息。她勾了勾唇,在黑暗中睁开眼。
她伸出手臂在旁边摸索着,始终没够到姜初瑾的身体。南琅忍不住问:“姜医生你睡的是床吗?”
“是。”
“那你睡这么远干嘛,离我近点。”南琅啪啪拍了拍旁边空荡的床垫。
有两秒钟的时间,房间陷入了沉默,似是在考虑她这个提议。南琅耐心不是很足,又拍了拍,“快点,我睡觉习惯很好的,不磨牙不踢人。”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沐浴露的气息浓烈起来。南琅触到了身旁人的体温,唇角翘了翘,毫不犹豫翻身搂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肩膀,“睡觉睡觉。”
姜初瑾身体瞬间僵住了,半晌才试着放松下来。她舔了舔唇角,也翻个身抬手搂住她,有什么情绪汹涌着呼啸而上,在南琅轻浅的呼吸声中慢慢平息了。
她亲了下南琅的鼻尖,温柔而虔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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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瑾这一晚睡的不太实,怀里多了团热乎乎的东西,那团东西不太老实,时不时翻个身,再翻回来,手无意识的在她身上乱摸。
她面无表情的第五次把扒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拿开,心想好色这个特点,真是狗随主人。
姜初瑾扣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浅浅叹了口气。她从上幼儿园之后就没跟人同床共枕过了,这种感觉特别陌生。
以至于她睡了醒、醒了睡,直到南琅醒了退出去后,她才又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
她再次醒来后,睁眼看见南琅坐在镜子前化妆。南琅余光注意到动静,转过头托着腮看她,“起床了姜医生,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姜初瑾哦了一声,掀被下床。
“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很多。”姜初瑾说。
b市好玩的地方数不胜数,游乐场、酒吧舞厅、迪士尼、名胜古迹……几乎各个方面的都有。
南琅特地扎了个丸子头,头一低便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年轻有活力。她拽着姜初瑾去了许多好玩的地方,最后在餐厅吃完晚饭后,牵着手一块去江边散步。
每年这个期间,江边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烟花秀,南琅特地为了这个来的。她眉眼弯弯的,浅蓝色眼眸里盛的全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