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不能穿艳色的衣裙,就单独穿给我看!”
。。。。。。
芙蓉帐内一片死寂。
这也换,那也换。
那不如干脆直接换了她,不是更省事?
姜玉楹早已是他人妇,还生了儿子,而她的夫君还绿了楚循。
这样的事,换在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接受。
姜玉楹明白。
楚循执意要睡了自己,不就是打算绿回去吗?
他还特意提到了床榻、褥单被衾,他甚至还幻想过她和顾行舟在一起的香艳画面吧。
在渔阳时,两人曾在后山偷偷烤红薯吃,哪怕是烧糊了她吃得有滋有味,每次他都不肯吃,就偶尔尝上一小口。
那时,她就发现他有轻微的洁癖,她还笑他矫情。
落到男女之事上,他恐怕更是如此。
膈应是必然,还嫌她脏吧!
姜玉楹轻叹了一声,“楚循,你心里很膈应吧?我伺候不了你,你也不是顾行舟。。。。。。”
“我说能伺候,就能伺候!”
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倏地,脸色一沉,“你刚才说我不是顾行舟?”
旋即,楚循笑了,笑得瘆人,宛若带着杀气的刀子,“我偏要你伺候一回!”
姜玉楹轻轻摇头,“我怎么伺候得了你?他拿我当正妻,而你拿我当妓子!”
“楚循,你想折辱我,早就已经做到,你何必苦苦相逼?”
“。。。。。。”
楚循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年他回到京城,成功夺下了世子之位,还参加科考中了探花,后来才知晓,都怪他那张脸太过俊俏才与状元失之交臂。
这几年,他战战兢兢,从不沐休,一路摸爬滚打总算做到能翻云覆雨的位置。
朝堂之上,到处都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能在权利的漩涡中所向披靡,技高一筹,除了审时度势,更多的是洞察人心,有足够的耐心与之周旋。
待他把棘手的事处理好之后,再去寻她之时,她早已成了顾行舟的妻子!
那日,她挺着孕肚在顾行舟的搀扶之下在珍宝阁选首饰那刺目的一幕,至今都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次来临安任职,顾行舟却死了。
一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女人,就像他的父亲楚林甫一样薄情,值得他留恋吗?
是放不下自己执念?
还是因为他贱!
楚循自诩是一个优秀的上位者,偏偏对她却屡屡出错,他惯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楚循抬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姜玉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楚循何曾被这样忤逆过,偏生女人天生的傲气强行撕开了他心底的卑劣。
“你给的筹码够多了,五万俩可以招多少妓子乖乖伺候你!”
“何苦招惹我?”
“好。。。。。。”楚循缓了好一会才憋出一个字。
“说得好,可惜你忘了,你的把柄落在我这儿,不过是场交易,你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你没得选。”
“我们那点旧情五年前早就断了,你就是我要招的妓子!”
他的眸光凛冽似寒风,嗓音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
姜玉楹心肝颤了颤,心底涌出一缕巨大的失望。
这时,屋外响起了许文惠暴躁的声音:“姜玉楹,你个死丫头,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