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定,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突然飞向吴生远,吴生远已经高龄,只能愣愣的看着东西越来越近,而就在东西要与吴生远脑袋相撞的时候,一双粗大的手凭空而出截了这玉玺。
隔得近的吴生远清清楚楚的看到宇羽婷的手腕被锋利的边角化了一条口子,而且方方正正的玉玺也撞得宇羽婷手抖了一下。
但不等吴生远继续看,宇羽婷就把手垂直,手被长长的袖子遮挡住。
要是没有宇羽婷的阻挡,吴生远不敢想自己这脆弱的脑袋要撞上那个玉玺,那得脑袋上多出一个窟窿。
而殿堂最上面位置的人可不这样认为,而是从恐慌再转到愤怒,于是便大吼道:“来人!护驾!宇羽婷公然在殿堂上使用武功,快来人拿下……”
然而她字还没落下,原来冷淡的宇羽婷猛的回过头,狠狠剐了眼高台上的人。
宫殿也马上有整整齐齐的人踏进来,但是并没有把宇羽婷围住。
领头人恭敬的走到大殿中间,双手互握,先是看了眼宇羽婷,眼里的迟疑和犹豫一闪而过,“臣武启前来护驾!”
可能是武启铿锵有力的声音和带来的军队给了宇陛下勇气,宇羽殷也马上坐好,对武启下令道:“宇羽婷欲在殿堂里要挟郑,你们快快把她拿下!”
可是话音落下,却无一人有动作,武启也直直看向宇羽婷,宇羽殷慌了一下,随后愤怒代替了慌张,急忙催促说:“你们敢抗旨吗?快把叛贼宇羽婷拿……”
比起宇羽殷慌张的声音,宇羽婷突然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陛下,衡国已经求和我愿充当羌国使者,出使衡国,还请陛下托臣前去。”
而宇羽殷一听到宇羽婷的请求,在看了看纹丝不动的御林军,顿时大喜,大吼道:“准!”
下了朝,官员都靠近着宇羽婷,无一不再劝说宇羽婷,“殿下,此去一番凶多吉少啊,现陛下越发荒唐,公然之下就敢大堂杀人,殿下,羌国不可没有您啊!”
宇羽婷毫无动容,只是淡淡吩咐说:“羌国有什么情况,还请各位及时通告,我,去去就来。”
而大臣们还是有点畏惧宇羽婷,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说了,于是都把眼光放到吴生远身上,想让吴生远劝劝宇羽婷。
但是经过刚刚一事,吴生远早把宇羽婷当成救命恩人,只当追随了,吴生远收到众臣的暗示,也急忙站到宇羽婷面前,抱拳弯腰道:“感谢宇殿下的救命之恩,臣将誓死追随殿下。”
而吴生远的站队也让众臣禁言了,毕竟现在羌国确实只能靠宇羽婷了。
宇羽婷只是看着年过花甲的吴生远,眼里的犹豫和猜疑在阳光下没有藏匿,其他大臣见宇羽婷没有回答,以为事有转机。
61《将欲》18将军篇
半晌,宇羽婷恢复原来和蔼可亲,但是大家都有幸看过宇羽婷雷厉风行的手段。
宇羽婷,一个从万人尸堆里爬出来的人,即使她再怎么伪装,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披着羊皮的狼。
但是羌国确实需要这样的狼性,衡国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有一天真的撕破脸皮,羌国如果没有宇羽婷这样的人坐镇,羌国可能很难独善其身。
散去其他臣子后,宇羽婷独留下吴生远,吴生远知道这是宇羽婷有交代自己的事情,静等宇羽婷开口。
但是宇羽婷一直看着前方广阔的天空,一言半语,吴生远心存疑虑,这天上有什么东西吗?
想罢吴生远随着宇羽婷的目光看过去,而撇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这时宇羽婷突然开口说:“吴丞相以往自今在朝多少年了啊?”
吴生远立马接话说:“五十有六了,先帝在时太平盛世,可,”
说到这,吴生远不由叹了口气,现在宇羽殷上位,整日坐吃山空,朝政也是随心而欲,甚至不允许其他人建议。
宇羽婷怎么不懂吴生远后面没说出来的话,于是又开口说:“自十五我就跟家父在边塞戍守边疆,后先帝许了衡国公主与我联婚,后变故突发,我也一直被困于宫中,”
听到这吴生远也感可惜。
先帝那里都可以说是英明君主,但是新帝上位,因为两国通商,大臣们想分一杯羹。
但是边漠宇家军皆正规行事,奸臣作祟,总是上书参殿下边漠宇家,新帝也是疑心太重,总是认为宇羽婷家会忌惮皇位。
后直到新帝把衡国公主许配给边漠,似要削弱宇家军,再后新帝更是毫不掩饰的打压宇家军。
所以在边漠东发事起,宇羽婷把朝廷派来的眼线聚一营,但那一营却突然被火烧得全灭,朝廷听到消息就急忙召宇羽婷回宫。
宇羽婷也是有备而来,把众臣派去边漠的人,私底下做的勾当全透露出来。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与宇羽婷同回皇朝的衡国使者唐瀚抖落了宇羽婷女子之身的真相。
新帝昏庸,借此收回宇家军的边漠权利,而宇老将军听闻圣旨后更是气急攻心,多年伤病共发,不久后就逝去,而宇羽婷却是连家父下葬也不能出宫参加。
想起自己被暴露前唐瀚还入房与自己彻夜长谈,唐瀚对宇羽婷说:“你太像我了,生不逢时,我年少时试图通过出入史官改变衡国,
但是一路上,自己尽心尽力,但一国几月的滞留,回国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能你也知晓我为何辞官的原因。
当一个国家内部就开始腐败,而我却毫无能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唐瀚放下杯子,给宇羽婷建议道:“你在边漠镇守,可能边漠现在和平安定,但是国家帝王如此昏庸,倘若不加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