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王离,险些丧命。”
王贲这时候才来到王翦的身边,面色复杂,声音低沉的说道。
“毕竟是参与这样的事情,要是一点危险都没有,那让他去干什么?”
王翦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现在又心疼了?”
“儿子不敢。”
王贲说道。
“你要记住,你现在还有点用,可等几年也没有多少的用处了。”
王翦手里捻着棋子,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敢以大秦的江山来试探大公子,他冒的险比我们都更大。可如今,也能看得出来,试探是有用的,大公子现在,的确还差了不少东西!
你那个儿子也是如此,咱们父子两个人的起点太高了,对他来说不但无用,反而有害。如果他一辈子都只活在我们两个的阴影之下,终究会随风摇摆,一事无成。
现在冒险栽跟头是好的,也是值得的。他那个本事,不是我说,就算现在死掉,也是为了陛下的事情而死的,那只怕也是这辈子能立的最大的功劳了,对王家的以后来说,兴许是好事。而且,毕竟还活着嘛,到现在能活,那以后就死不了了。”
“诺!父亲教训的是。”
王贲听了,重重点头。
大秦,咸阳城。
“赵高!扶苏的消息还没到吗?阎乐是干什么吃的?”
身形有些消瘦,鹳骨突出的有些吓人的年轻人,正是胡亥。
胡亥来回踱步,面色急切不已,“扶苏怎么还没死?扶苏怎么还没死?他不死,我怎么办?”
“公……公子,您别急呀。”
一旁,体态略微有些臃肿的赵高见状,赶紧小心陪笑劝道。
“我不急,我怎么能不急呢?”
胡亥听了,狞声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急吗?赵高,这一切可都是你出的主意,要是到时候有什么差错,我跑不掉你更跑不了。”
“哎呦公子,公子啊,陈祖可没有想着逃啊,而且怎么可能有什么差错呢?”
赵高说道,“我们是以陛下的名义发去的诏令,扶苏向来以仁孝标榜自己,儒家那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君要臣死臣能不死吗?
而且,就算是他并没有自尽,而是想要前来申辩,咱们也可以在路上提前下手,把他给除了!总之,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到咸阳城的。到时候,您必然就能顺利登基了!”
“可是蒙恬呢?”
胡亥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蒙恬的手上,可是有三十万大军呢,这家伙见过世面,他未必会相信。他该不会直接起兵过来吧?”
“公子,这您就小瞧了您父皇的威严能力了。”
赵高说道,“现在他们全都不知道您的父皇已经驾崩了,还全都以为您的父皇始皇帝陛下健在呢!始皇帝陛下若在,别说一个蒙恬了,十个一百个蒙恬,他只会有忠心的份!
他不直接死,申辩是可能,但断然没有胆量和心气提兵造反的!公子您放心就是,我们现在已经把消息堵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说着,赵高又笑着劝说道,“更何况现在李斯还和咱们站在一起呢,对北境的一切动向,他跟咱们一样着急一样仔细,一旦蒙恬有什么想要挣扎的,李斯更会以朝廷的名义告知三军,到时候,他蒙恬想要造反,说不定,底下的人都未必敢跟着!毕竟,谁敢造始皇帝陛下的反呢?”
“这,倒也是……”
听到赵高如此的话,胡亥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马上质问道,“你开过去的那两个人靠谱吧?王离不知道父皇驾崩的消息,可阎乐知道啊!”
“公子,您就但请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