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人走了。
沈明昭手捧着公文停顿了许久,随即摇了摇头。
负心薄幸郎和痴情女子,怎麽听着像三流的戏本子似的。
思及此处,他又不由得想起那日横剑立在他眼前的那双眼睛,本是风情潋滟,奈何处处都透着决绝,像是快要烧尽的死灰。不过,经此一遭,也是真的要死灰了。
挺好的女子,可惜,跟错了人。
*
又几年,原先的小国公府,现今夺了爵位的秦府,又出了稀罕大事。
先是妾室夫人毒杀亲姐嫡子事败,被郎君亲手绞杀,之後作为正室夫人的姐姐又与郎君休书和离,一拍两散。
人人都说秦家这笔债也真真是处处冤孽,算都算不清。
早些年宁家这对姐妹一齐嫁入国公府,外人都说小国公是坐享了齐人之福。哪知道最後却是夺爵离间,姐妹俱失的结局。
这些事情,沈明昭是喝茶时听同僚聊天时听到的。
於侍郎那个死德行,事情是不会多干半点,倒是对这些京城世家後宅内鸡毛蒜皮的东西,了如指掌。
沈明昭听得几年前在秦府惊鸿一瞥的女子就这麽草草殒命,有惊愕叹惋,也有几分意料之中。
当局者迷,早在她昏了头一样地拦在秦朗屋子前,他就知道那女子下场必不会很好。
为情所困的蠢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故事的结局听上去就是有些令人不舒爽。
真心贱如尘埃,捧给有眼无珠之人就算了,还要再被踩上两脚,这事怎麽想,怎麽令他不舒爽。
此时於侍郎的段子已然从秦府之祸兜了个圈子,讲回了当初妹妹对姐夫的下药求娶。
「这位姨娘当初还是姑娘的时候胆子就大,一个世家小姐,做下给亲姐夫下药的昏事,硬生生惹得姐姐丶姐夫夫妻离心,要说这秦府要有今日之祸啊,这位姨娘可得占大半的功劳……」
他冷声打断道:「秦朗府中可不止那一位姨娘,他若是真心不想娶人家姑娘,有的是办法拒绝,难不成那姑娘还能强行将他绑上榻不成?」
於侍郎被他的突然开口惊得一跳:「唉!沈大人!难得啊!你今日居然还会有闲心对这种风流韵事评点几句?」
「什麽风流韵事?这里是官署不是茶楼,有这份闲心不如帮本官去应付工部的人,他们讨钱的文书都堆那儿几天了?」
*
又是一年清明。
沈明昭生母离世,按律,他要为母丁忧三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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