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的野马,不好抓。
池侯柏狠狠喘了口粗气:
“罢了,你且好好听着,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池家子孙,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亦完好无损的回来。
只要你别再闹,我可以接纳你重回池家。
并,昭告天下你就是我池侯柏的嫡长孙。”
闻言,池欢怀着一副老谋深算的眸光看向池侯柏,眉梢轻挑,失笑道:
“只要我不再闹就接纳我回池家?”
她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丝毫不给池老爷子留见面,劈头盖脑的替他把那些算计全抖落出来了:
“让我回来怕是想让我闹的越大越好吧?
如今池氏家业悉数进了吴清琴口袋。
她得圆满之日,就是你老头子咽气那天。
两个儿子无一能堪大任,如此这般,就连遗嘱都成了摆设,
不甘心让你寝食难安,叫我回来别闹?
你是想叫我回来闹个天翻地覆,替你除掉吴清琴吧?
如果没猜错,你是不是还要说分给我股权?”
池欢伸出两个手指:“至于是多少股权,我猜会比池思思多两成,百分之二十…对么?”
此番话打了池老爷子一个措手不及,各种情绪在脸面上轮番上演。
愤怒于计划就这么被池欢戳破,欣慰于孙女的聪明过人,欣赏不言而喻,池家一众子孙到头来竟是池欢这个女娃练就了一身大将之气。
池老太太不知,此刻她被池老爷子在心里暗骂了千百遍:老婆子,池欢剖你坟墓是轻的,怎么不趁你活着时剖你心肝?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池欢冷哼了声,起身拍拍屁股,伸手拨开挡了路的池凌岳。
行至门口,拉门的手背青筋暴起,寥寥回望,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给颗糖哄哄的手段不好用了,
池家的一切,我不感兴趣。
造成如今这种局面,怪不得别人。
要怪,只能怪你和那个死了的老婆子。
你们两个东西疑心病太重,挑拨两个儿子站在对立面。
互相厮杀,人活一世,到头来这偌大的家业,你能带走什么呢?”
门板闭合。
池欢临走还不忘给那父子二人烧起一把火,添上一把柴。
斗吧,斗个你死我活,池欢勾起唇角,一副拭目以待的阴狠越笑越高涨。
目前的局面,医院那边的工作不得不暂时搁置些时日。
江博学答应的极其痛快,一则公告连夜出现在医院官网版面上:
〖公告:脑专科池欢医师不日将出国进修,暂停接诊。〗
一个月时间,雷蒙是个什么人,没有人比池欢掌握的更透彻。
若一个月之期到了,不管池欢有没有搬倒池家,她都要遵从‘命运’,老老实实回去嫁给那个男女通吃的变态。
不甘心,池欢怎能甘心?
镜子前,池欢给自己描眉涂红,素净的脸,渐渐变了一张妖艳动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