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没熬过天亮便咽了气。
闫新月和傅朗旭守在床边,眼看着霍霆渐渐停止了呼吸,同时把目光对准闻讯赶来的曲畔。
走到床边探手试了下霍霆的脉搏和鼻息,曲畔眉头紧锁。
闫新月道,“人是夏风伤的,伤是冬雪治的,这两个人你必须交出来一个顶罪。”
傅朗旭道,“夏风是因为谁才伤到霍霆的闫小姐心里清楚,何况哪个医者敢保证能药到病除,霍霆伤势过重怎么能怨到冬雪头上?我看应该把你交出去才对。”
闫新月张口就要反驳,被曲畔抓起桌子上的桔子塞进嘴里。
“这件事谁也不怨,霍占雄要想找人算账就让他找楚雄去。”
曲畔说罢,便摆手让夏风押着闫新月回房,傅朗旭也被冬雪请走。
夏风送闫新月回房后回来,问曲畔,“这次是通知大帅还是大帅夫人?”
“不用通知,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说罢,曲畔又道。
“不过,倒是有个人需要通知……”
话音未落,冬雪跑进来道,“大小姐,罗律师死了。”
傅朗旭和罗嘉文一个房间,冬雪送傅朗旭回房,傅朗旭刚打开门便看到腿上有伤的罗嘉文倒在地上。
冬雪见状,跟着傅朗旭一起进屋打算帮着把人扶起来,结果手搭在罗嘉文身上就现人已经冷了。
“应该是闫小姐闹起来时死的。”冬雪道。
“死因是什么?”曲畔问。
冬雪道,“像是心脏病,但也有可能是中毒。”
有不少毒药少量长期服用,待毒时症状与猝死相似。
罗嘉文死得太巧合,怎么看也不像是病。
傅朗旭折返回来,同曲畔道,“大小姐,恕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既然如此,不如就说是罗律师杀了霍霆后畏罪自杀,这样既能保住夏风冬雪,也能给霍占雄一个交代。”
“傅家主……”徐安然站在门口叫傅朗旭。
傅朗旭走到门边,和气道,“徐小姐有事?”
徐安然绞着手里的帕子,道,“能不能麻烦傅家主与霍参谋长同住?”
霍润铎已经不烧了,就是身子还没恢复,平时端茶倒水总得有个人在旁照顾着,这两天院子里的事太多,她也不好找人来替她……
如今罗嘉文死了,与罗嘉文同住的傅朗旭没了住的地方,她便过来商量傅朗旭搬进霍润铎的房间。
傅朗旭点头答应下来,徐安然便急匆匆回了下院。
待傅朗旭离开,坐在角落里始终没有出声的张勇开口道。
“夫人,这事不能瞒着,更不能嫁祸到罗律师头上……”
曲畔撩起眼皮,看向犹如隐身人的张勇。
张勇与霍霆一间房,所以他知道霍霆对曲畔的觊觎,也知道霍霆与闫新月曾有过一段……
所以,霍霆的死不但会给霍占雄攻占华东三省的借口,也有可能让大总统有理由向楚雄难,所以曲畔若是敢作假,就是在害华东三省万劫不复。
曲畔颔,“我知道,所以,我要亲自护送霍霆的灵柩回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