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舟人老实,想都没想将钱袋子掏给苏均。
也不管苏均拿多少,一心想着药方。
苏均根本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掂量下钱袋子很有分量,笑了声,"看不出你还是个大款?"
凌舟听不懂苏均口中的大款是什么意思。
应该在说他富足吧?
他腼腆地笑笑,"我经常下山历练给人看病,钱都是别人给的"
技多不压身,果然是有道理的。
苏均有点羡慕。
看看人家,修为高,长得好,还会医术,钱也多,在现在社会妥妥的金龟婿一枚。
再看他现在,修为低,兜比脸干净,除了一副皮囊,拿不出别的,典型的花瓶。
人比人气死人。
"我能跟你学医么?"
凌舟诧异,"师弟未来想悬壶济世么?"
"………",你的理想好伟大,会显得我心胸狭隘,他就是想换点钱花。
苏均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算了,咸鱼挺好,咸鱼混吃等死还能等着翻身"
说完,他留下凌舟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凌舟挠挠头,拿着草药回到房中,他屋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味儿,桌面上摆着长短不一的银针。
坐在桌前将自己衣袖挽起,凌舟拈着针刺入周身穴位。
暂时压制住毒性。
脑袋里记忆出现断层,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其串联。
但凌舟可以肯定一点。
他,被控制了,被什么东西控制不清楚。
他时常会忘记刚刚生的事,而缺失的记忆隐约都和苏均有关。
凌舟将草药扔进随身丹炉,借着雨声掩盖着颤动的嗡鸣,丹药的苦味儿,也淹没在了雨天泥土的芬芳里。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
苏均回来时正赶上小厮送吃食,他瞥了眼小厮手中卖相不错的菜伸出手,想起房中的花枝,"给我吧,你不用进去了"
说完他又从凌舟钱袋子拿出两块灵石递给小厮,"帮我买两套五岁孩子的衣裳,挑布料好的买"
小孩子皮肤细嫩,粗布苏均担心花枝穿不惯。
"好嘞仙人",小厮接过灵石笑眯眯离开。
苏均端着食盒用脚踢开门,一条条细细的枝蔓出现在眼前,苏均被吓了一跳。
那些开出的花朵不似先前那般温和,躁动地耸动着,隐约能看见森森锯齿。
整个房间几乎被藤蔓爬满,花枝的身影背对着他,隐于藤蔓中。
"花枝?这是你搞的么?",苏均眉头紧皱,这些藤蔓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苏均清脆的音色落入耳中,花枝缓缓抬起头,理智又回来了。
他先是快收回枝蔓,随后奔跑着扑进苏均怀里,呜呜地啜泣。
本来还想问花枝藤蔓是怎么回事,被这么一哭,苏均只能先蹲下身去抱地上的小娃娃。
"怎么哭了?"
"呜呜呜,不要丢下花枝",哽咽的小娃娃哭起来断断续续的惹人心疼,头上的小花耷拉着,委屈得不行。
他衣襟很快被花枝眼泪洇湿,花枝枝蔓上的小花全部凋零,只剩下了光秃秃的银白枝蔓。
"花妖的心情会决定他的生长"
o跳出来给苏均补课,拿着关于这个世界的妖兽百科,念给苏均听:"花妖是一种需要爱来灌溉的妖兽,如果索求不到爱,它们会迅凋零,是一种心里脆弱,不开心就想死的奇葩生物。"
"???",苏均眼角抽了抽,怪不得上次他只是起疑花枝就从空中摔下去了。
我天,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