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
什麽造型?
贺黛很意外,她这趟回国没打算跟陈自原见面,以为自己做得隐蔽,於是不敢置信地看向陆衡,质问他。
陆衡抿嘴耸肩,意思很明确——
对,是我通风报信。
陈自原疾步过去,中间撞翻了一把椅子,他有点儿凶,攥起陆衡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後。陈自原护着陆衡,半点影子都不让贺黛看见。
那张黑卡也落到陈自原手里,他直接扔桌上。
「妈。」
贺黛脸部肌肉处於皮笑肉不笑中间,打量陈自原,对他的状态很不满意,讥讽道:「你怎麽变这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贺黛身穿旗袍,貂皮披肩,举手投足万分优雅,她坐着,即便抬头仰视陈自原,也透着至高无上的家庭地位:「知书达理,才望高雅,这才是你该保持的态度。」
陈自原不想跟贺黛费口舌,他得速战速决,於是微微偏头,「小穗。」
陆衡正走神呢,他琢磨那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挺好奇的,猛地听到声儿,又吓一跳:「啊?」
「……」陈自原问:「桌上白开水是谁的。」
「我的,刚喝两口呢,还温的。」陆衡探出脑袋看,被陈自原摁回去。
他面无表情端起玻璃杯,仰头灌空了水。
陆衡低头笑,他瞄见贺黛脸绿了。
陈自原听到莫名的笑声,精神倏地放松下来。
他长出一口气,重新整理思绪。
「妈,你的心肺功能不适合坐飞机,来回半条命。家庭医生跟你一起过来了吗?」
贺黛轻抚咖啡的瓷杯,说没有,又点了点对面的位置,说:「坐吧。」
「不坐了,两句话而已,说完我就走。」
贺黛嗤笑:「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陈自原八风不动。
他以前争取着自己的未来,用了极端手段找到突破口,现在回想起来,方式太冲动了。如今陈自原整个人状态非常平和且幸福,不会做过激的事情。
面对贺黛,陈自原懂得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招呼回去。
「我知道是你暗示的游越到西京来搅我的生活,你表面欣赏他,实际对他不屑一顾,你俩其实一类人,特虚伪。」陈自原冷漠地说:「妈,现在游越死了,你责任很大。这事儿游叔叔该知道,至於怎麽跟他解释,你得好好找措辞了。」
贺黛她并不对此感到愧疚,她只是疲於应付後续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