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刀具很实用,有了它们,工兵铲就可以专门用来种地,她也不用再天天费劲刷工兵铲了!
毛线钩多了,且步骤都差不多,彭云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前拆出来的毛线都用完了,和月商量之后,她又另外拆了两件旧毛衣,也用完了。
她试着拆了三次装着衣服的包裹,但是并没有拆出自己想要的毛衣,勾出来的小东西也有几百样了,大概能做出一百多样成品的衣服和配饰。
这些东西都是用兽皮做的,加在一起挺重的,还要人力背过去,按照她们现在的定价也能换不少东西,彭云便没再继续拆衣服类的包裹。
哈密瓜和沃柑的籽彭云都收集起来了,这两样她没种过,但她之前也收集了不少种子,明年春天要种的东西很杂,也不差这一两样。
早上起床后,彭云穿了件外套,才去浴室洗漱,这些天天天下雨,连着温度也没那么高了,白天她基本上不会觉得热,有时候被风一吹,还会觉得有点冷,晚上睡觉还要盖兽皮毯子。
洗漱完,两人吃完了家里最后一顿肉干,彭云看着装肉干的兽皮袋轻轻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吃完了!我以后都不想再吃肉干了!”
溯抿了抿唇:“我待会去林子里打猎。”
彭云:“不用!去河里抓条鱼就行了,我中午做酸菜鱼,酸菜鱼的汤汁泡饭也好吃!”
溯点头:“好!”
彭云又盯着外面的雨幕看了一会:“溯,等雨小点了,我想去趟山上,弄点新鲜的野菜。”
天天吃干菜有点腻了!
溯继续点头。
前几天都是下午雨比上午小,但今天到了晌午,雨就明显变小了,彭云和溯戴上斗笠穿上兽皮蓑衣,朝着后山走去。
连着下了好几天雨,部落里原本平整的土地都变成了稀烂的泥地,每次把脚抬起来的时候,彭云都能感受到泥地里传来的吸力,有几次,她把脚抬起来的时候,鞋子还在原地……溯错后她一步,小心地护着她,生怕她会摔倒受伤。
上山的路更难走,彭云也不想为了顿新鲜蔬菜受太多罪,只打算在靠近部落的山脚下找些新鲜野菜,但她还没走出部落,就看到一个雌性兽人打着伞在雨中奔跑。
等人走近了,她才认出来,是阿甜的阿姆——夏。小兔子被她用兽皮裹着抱在怀里,她神情焦急,小兔子闭着眼睛躺在她怀里,时不时发出一阵难受的嘤嘤声。
“夏,出什么事了?”彭云关心道。
“阿甜病了,我去找大巫拿药。”夏没和她寒暄,丢下一句话就飞快跑了。
彭云有点担心小兔子的病情,便和溯说:“先不上山了,我们去大巫那看看阿甜!”
“好。”
两人换了个方向,彭云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唉,这路可真难走!
他们到的时候,大巫已经准备好了药,但小兔子躺在夏怀里,哼哼唧唧地不愿意喝药。
夏耐着性子哄他,满脸焦急:“阿甜乖,吃了药才能好……”
小兔子继续哼唧:“不吃,药好苦!”
彭云在背包里掏了掏,找出两颗牛奶糖,她撕开糖纸,把奶糖凑到他鼻子边上:“阿甜,吃完药,我给你吃奶糖好不好?”
听到彭云的声音,小兔子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蓄满了泪水:“阿云,我难受——阿嚏!”
那委委屈屈的声音让彭云心疼得不行,她继续哄他:“阿甜乖,吃完药就不难受了……”
她和夏哄了小兔子好一会,他才乖乖喝药。喝完药,夏放松了许多,和彭云说起了小兔子生病的经过。
“昨天大巫有事,没空教导幼崽们,让他们自己在家里待着,但阿甜调皮,竟然和我们说大巫要在工坊里教他们熬药,和其他几个幼崽在外面偷偷玩了一下午,弄得浑身都是泥,他怕他阿父揍他屁股,回来之前还去河里洗了澡……半夜他就得了热病,我和他阿父来大巫这拿了药,本来都快好了,但早上吃了他阿父烤的肉干后,他身体又变热了,还又吐又拉……这不省心的小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调皮捣蛋!”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既心疼又气愤。
彭云替小兔子的屁股默哀一分钟,等他病好了,怕是少不了一顿揍。
彭云:“和阿甜一起出去玩的其他幼崽呢?没生病吧!”
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为了照顾这小崽子,我和他阿父一整夜都没睡,还没来得及去问……”
大巫却在此时插嘴道:“病了六个崽子,都是半夜病的。”
彭云忍不住皱眉,部落里一共就18个幼崽,竟然一下子病了六个?!
她问了生病幼崽的名字,才和溯一起回家。
到家后,彭云脱了蓑衣就进了地窖,她拿了些用盐腌制的腊肉,又拿了两个哈密瓜,切块后分成六份放在竹筒里,想到病人要吃些易消化的东西,她还煮了一大锅咸肉菜干粥。
粥水煮得特别浓稠,大米粒粒开花。
中途有兽人来彭云家找她聊天,彭云便和她们说了幼崽们生病的事,听她说部落里一下子病了六个幼崽,所有兽人都很着急。
作为这片大陆的顶级掠食者,雌性兽人原本就很难受孕,一辈子最多一个幼崽,平时在部落里,她们看这些幼崽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知道他们生病的消息后,这些雌性兽人都急匆匆地回去了。
准备完探病的东西,彭云又往自己的兽皮包里放了些旺仔牛奶糖,临出门前,她想了想,又去柜子里装了些现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