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山里一天扑棱下来,逮十几只兔子,轻而易举。
一边逮一边还能寻寻熊瞎子的动静。
熊瞎子拉一次粑粑能拉出四五斤那么一大滩,半固半软的黑条条。
一截有半个巴掌大,瞅着像整条煮熟晒干的黑乎乎地瓜干儿。
能找着熊瞎子的粑粑,就能大概锁定熊瞎子的活动范围。
粑粑出现频率高的地界儿,大概率就是熊瞎子吃饱喝足后找蜂蜜当甜点的地方。
提前将树壳子拖过来,再在山里找个确定安全的过夜庇护所,再带够过夜的干粮,才能走的更远。
反正土坡子山外围除了能挖些药草、撵点儿野兔,基本上别的就甭想了。
李良生在琢磨长远时,刘二磊在高兴眼下这几天已撵到三十多只野兔。
每天回家,老爹老娘就高兴的要命,夜里悄摸的烤兔子吃,吃的满嘴满脸油儿吧滋。
由于每天回来都能带回兔子,再加上王大贵就跟上瘾了似的,每天天一亮就准时过来闹。
闹俩小时到七点了就准时走。
默许儿子跟李良生打猎去,也能叫儿子落个清净。
二老也想赔点钱算了,可又寻思,不是咱家孩子干的坏事。
要是赔了钱,岂不是承认自家孩子做了坏事?
反正心里那个纠结。
马三波这些天都不敢出门,得知县里按意外结案了之后,又搁家里躲了几天才敢出来见人。
火就是他放的,只是他不傻,是他去北边找人来放的。
什么玩意儿也敢纠结大伙来咱家闹事。
村里经这么几顿连续的鸡飞狗跳,现在队里也不计较那几十亩菜地的损失了。
反正没要他马家担着,只是有没有均摊到村里,这他不知道,也不关心。
这日敢出门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李良生家附近。
暗中悄悄蹲了好一会儿,终于蹲见了李良生和刘二磊。
瞧见刘二磊是铁了心要当李良生的狗腿子,这给他气的。
又见二人都背着竹筐子,手里还拎着满满当当又乱蛄蛹的好几个麻袋子。
火气加上酸醋,在肚子里一顿咕噜咕噜。
“良生哥,我回了哈。”刘二磊进了李家没几分钟,卸下浑身的家伙事儿,最后只拎了个麻袋就高高兴兴走了。
马三波直接从暗处冒出头来,黑着脸大步流星跟上。
“刘二磊……”
阴沉的话音刚出仨字儿,可能是最近老在林子钻,身子脑子都变灵活了。
刘二磊听见声响,回头瞅了一眼。
瞅见马三波那黑的滴油的臭脸,不等马三波再说出第四个字。
拔腿就跑了!
哟,马三波也是奇了。
以往瞧见他就跟孙子似的凑上来点头哈腰的刘二磊,居然好像变聪明了点儿?
还知道跑了?
还想半路打劫,这如意算盘也落了空。
肚子里的火气更凶了。
“谋私是吧,看我不去村长和队里告死你们!”
“拉去县里戴纸帽游街示众!”
这些天的李良生总是早出晚归,晚归之后吃完饭,就又出门去了。
且还连夜不归。
也是托勤劳的李良生的福,张晓桂天天都能跟着李家一起吃上肉。
只是很好奇,他天天的都做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