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在那四年里,她和纪冽危曾无数次,背着家里所有人,在这偌大的纪家宅院里做了数不清的荒唐事。
过年的时候,整个纪家来了不少亲戚,楼下热闹非凡,孩子和长辈们的欢声笑传到了三楼。
而那时,她正在纪冽危的房里,陪他打游戏,他陪她写作业读书,偶尔玩累了,他总是会把她抱在腿上,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墙边,浴池,或是只要没人看到的视角,他们做着很多出格的事。
那时候,他们其实是在正常交往的。
钟栖月循规蹈矩了二十三年的人生,唯一一次放纵,便是跟纪冽危的这段感情。
那时候,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纪冽危是她少女情。事的第一人,那段,朦胧,阴湿,不能见光的感情,因为喜欢,让她勇敢踏出了第一步。
回想过来。
她都不明白自己那时候,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竟然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她怎么能做这么胆大妄为的事。
醉生梦死了几年,后来她也提出了分手。
纪冽危这人行事恶劣,因为分手的事,他们之间也闹过一些不愉快。
虽然后来在她的坚持下,还是断开了。
她以为,像纪冽危这么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再对她施舍一个眼神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
他的那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听到的时候,头皮瞬间发麻,脑子里紧绷了一整晚的弦还是这样断开了。
她就知道。
纪冽危不会这样放过她的。
好在后来纪东原从房间出来,他并没有多疑在楼道里看到纪冽危和钟栖月,只随口问两人怎么还没睡。
钟栖月说马上就睡,便匆匆逃回了房。
整晚都睡得不太好,第二天起床时,钟栖月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她肌肤很白,只要有点痕迹都很显眼,她只好化了淡妆,遮掉了眼底的疲惫。
下楼吃早饭遇到了没睡醒的纪依雪,她调侃说:“不错啊,有了喜欢的男人,都晓得化妆了。”
钟栖月平常工作都是素颜,很少化妆。
昨天才相亲,今天就开始化妆,的确会让人联想到一起。
她摇头说,“不是,昨晚没睡好。”
纪依雪却不信。
算了,她也懒得解释了。
吃过了早饭,钟栖月的脚也好得差不多,开着车去上班的。
她这时候才明白过来,钟蕊为什么会把车钥匙给她,原来是因为相亲的事啊。
大概是钟蕊是不想让相亲对象知道,她平时出门连车都没有。
–早上来了杂志社,开会的时候,宋凝明里暗里都在嘲讽杨琼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有人的嘲笑都毫不掩饰。会议结束,刘露故意把杨琼桌上的东西碰掉,故作讶异道:“哎呀,抱歉呢,我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