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突然闹成那样,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造成的。
聊到这个话题上江予雨却有点抗拒。
她盯着外边起伏的山路:“……没什么。”
今晚虽然是她先动的手,后边陈驰逸又把江州涛打伤,但她料定江州涛不会报警。
这些年下来他已经将隐藏工夫做得足够好,让人抓不出任何把柄和证据。
他不会报警,也不敢报警。
陈驰逸安静了几秒,点点头,他启动车身,打方向盘,问江予雨:“送你去哪儿?”
闹成那样,想来现在是不可能再回家的。
江予雨顿了下才说:“县医院。”
陈驰逸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她平静补充道,“我妈妈在医院里。”
男生没再多问,说了声行,调转车头往县医院的方向驶去。
最后到达县医院的时候是凌晨四点。
江予雨下车前照旧下意识说了声谢谢。
她想了想,拉开车门前又说了句:“你明天早点回琼津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没什么事,陪我妈几天就回去了。”
陈驰逸不置可否,她只当他答应了,转身拉车把手想下车。
车门被锁住纹丝不动。
江予雨疑惑扭回脑袋,瞧见男生懒洋洋地掌着方向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从他的眸光里读出来了他的意思。
江予雨耳根微微烫了起来。
犹豫片刻后,她扯了扯他袖子口,咬唇小声:“……你倒是凑过来点啊。”
陈驰逸挑了挑眉,凑过来。
她倾身,浅尝辄止地在男生嘴角吻了下。
末了她退出去的时候瞧见陈驰逸发红的耳朵尖。
江予雨有点惊奇地顿住。
陈驰逸难得摸了下鼻尖,移开目光。
他喉结不自抑轻滚,喉咙里溢出声咳嗽:“其实是想听你说声晚安而已。”
哪成想她就这么亲过来了。
江予雨突然有点想发笑,陈驰逸扭回脑袋,解锁车门,面无表情催她:“快下车了。”
她这才浅笑着下车离开。
到病房的时候夏文秀还在睡觉,旁边有专门提供给陪床家属的折迭床,江予雨轻手轻脚地把折迭床摊开,坐在上面。
她把夏文秀放在床边的病历单拿过来反复看,以及自己手机里照的那张盐酸帕罗西汀的药片照片。
她躺在折迭床上,视线无声无息地落在虚无处,安静了很久。
直到病房外的天空开始翻起鱼肚白,江予雨起了身,去洗手间里简单洗漱了下。
这会儿旌县二中的早读时间已经开始,江州涛应该去守着早读去了。
她打车回了家,换了身衣服,在厨房里热了点吃的准备给夏文秀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