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陈驰逸说纹身的那一刻江予雨抱着他脖颈的手蓦地收紧,陈驰逸把她丢在纹身台上,抬抬下巴:“给她身上纹个陈驰逸。”
“我不要!”
江予雨瞳孔一颤。
男人瞧了眼她,哂笑一声:“人家小姑娘貌似不愿意啊。”
江予雨已经态度坚决地从纹身台上下来,酒精上头,她动作还有点摇晃,站在纹身台后面,倔强拧眉,与陈驰逸,与这个陌生男人拉开距离,手紧紧攥住衣角,酒意酡红的脸上全是防备和警惕之意。
陈驰逸盯了她半响,挪开视线,问了男人一句饮水机在哪儿。
他去了接了杯温水过来。
江予雨被他拽着手腕从纹身台后面拉出来,她脚步虚浮,见陈驰逸应该是没有想再让她纹身的意图,破罐子破摔地被他牵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陈驰逸把温水塞进了她手里。
“喝水,困了就睡觉,沙发上有毯子,要是头晕想吐,左手边是厕所。”
他语气淡淡地嘱托道。
江予雨固执垂着眸不说话,只是盯着手中温水的白气缓缓上升。
陈驰逸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听见他和男人的交流,说要在自己身上纹个刺青。
男人问他纹个什么。
江予雨睫毛虚颤,还是没忍住抬起头看向了那边。
纹身台一侧的大灯打开,男人干脆利落地正给纹身器具消着毒。
陈驰逸背对着她,肩身宽厚,双腿修长大喇喇地张开,没半点犹豫地坐在纹身台前的凳子上。
江予雨目光怔怔,瞧见男生挽起袖口,将骨骼分明的手放在了纹身台上。
“纹条鱼。”
陈驰逸漫不经心地说。
纹在赛车手操控赛车方向盘时最重要的手腕上。
以后每次驾驶赛车,只要他低头,就能看见这条鱼。
就能轻而易举地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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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进行了有将近一个小时。
除开纹身台那边,刺青店内光线昏暗,江予雨安静又沉默地靠在沙发上,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酒意在慢慢褪去。
她闭眼迷迷糊糊睡着,但又睡得不是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