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你是哪里人?”
他继续摇头。
“叫什么名字?”
他仍然摇头。
蒋毅顿了顿:“会写字么?”
他还是摇头。
几人霎时有些颓然,却见哑巴忽然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先是伸出指头指了指陶西平离开的方向,接着右手从摊开的左手里撮着东西,再放到鼻孔前深深的吸了一口。
蒋毅抬了抬眉毛:“他吸毒?”
他点点头,又猛摇头。
秦淮漫不经心:“不是吸毒,难不成是贩毒。”
他霎时点头如捣蒜。
秦淮又止不住的血气上涌。他们锁定陶西平已久,可这人异常狡猾,做事半点痕迹不留。但没想到,转眼却出现眉目。
蒋毅掠过她看着哑巴:“前几天陶西平的人做买卖,听说生意还没谈拢就被人搅了局,那人是你?”
他点了点头。
蒋毅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救你。”说罢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看着秦淮,“吃早饭了么?”
“吃了。”
“我还没吃,给我弄点吃的吧。”
秦淮心不在此:“我这没吃的。”
“你吃的什么?”
“饵丝。”
“那就给我来碗饵丝。”
“……”
她探出半颗脑袋瞧了瞧,缩回来:“没了,卖早餐的阿婆走了。”
他随即指挥哑巴:“你去找找看。”
那哑巴马不停蹄就出去了。
秦淮拿了抹布擦擦酒柜做样子:“你不是也想赶他走吗,怎么还使唤上了。”
“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他走,有件要紧事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人办,用他正好。”
她还擦着酒柜,眼风极速扫过他的脸:“能用吗,你不是说他把陶西平的事搅黄了吗,又能帮你什么忙。”
“陶西平可没救过他的命。”又说,“据我所知,他并不是成心搅局,是因为给陶西平干活时得罪了人被诬陷的搅局,他们说他偷东西,也只是找个噱头干掉他而已,卖粉这事见不得光,谁会明目张胆挂在嘴上。”
她拾掇着抹布:“你不就挂在嘴上了吗,也不怕我告发你。”
他说:“你那么讨厌陶西平都没告他,我还帮过你,你怎么会告我。”
他捞了条矮凳挨着烟柜坐下,等哑巴买回早餐时还夸他干得不错。哑巴咧嘴一笑,憨实像成熟的柿子。
他就那么捧着碗吃起来,约莫两分钟后,店里来了一位顾客。
“来包红河,要红的。”
秦淮闻言猛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