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秦漫琳的手,笑着夸道:“怪不得看你这么精神呢,原来是当过兵啊。”
其它人纷纷好奇地问她,“当军医累不累?”
秦漫琳:“喜欢就不累,干哪一行容易啊。”
其它人纷纷赞同,当医生就没有容易的,每天看不完的病人,还有值不完地夜班。
接着又各自说了自己在工作中的事儿,也算是另类的交流经验了吧。
“你的导师是钱教授,他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洪雅诗就是京城本地人,又在医院工作,钱教授的大名她如雷贯耳。
秦漫琳笑了,“我在原来单位的时候,老师也严厉,我不怕老师严厉,只要能学到本事就好。”
宿舍的几个姐姐纷纷对她竖大拇指。
接着洪雅诗又给她分享了一个消息,“这次钱教授带的研究生里有谭子墨,他的父亲和钱教授有私交,他自己本身也非常优秀,可是我们医院的一把刀呢。”
谭子墨也考了研究生?他怎么没有跟她说,她和他虽然没有成为情侣,但因为志气相投,也成了朋友,偶尔联系探讨医学问题,最近一次通信可是正月,那个时候她还跟他说了自己要考研究生的事,他还回信鼓励她,还给她邮递了考试资料。
她也只是瞬间的诧异,并没有不舒服,她和他只是笔友,人家的人生规划,并没有告诉她的义务。
下午她去找导师钱教授报道,在办公室遇到了谭子墨,她只是笑着问了句:“你考研究生怎么不告诉我?”
她这话没有任何质问,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询问。
谭子墨长得不错,冷白皮,戴着无框眼镜,再配上他温和的气质,给人一种温润儒雅的感觉,特别是他一笑,颇有种斯文败类的赶脚,如果放在后世,绝对能收获一大波迷妹。
此刻他正对着秦漫琳温和地笑,“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秦漫琳挑眉,“那你怎么确定我一定能考上钱教授的研究生?”
谭子墨微微一笑,“从咱们这几年的通信里,我能看出你的优秀。”
秦漫琳下巴一抬,“你人长得帅,眼光也不错。”
谭子墨故意叹气,“再好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看不上?”
秦漫琳故意沉着脸,“谭同学,这玩笑开过了啊。”
谭子墨立刻道歉:“对不住,我只是遗憾当初没有勇敢一点。”
这不是勇敢的问题,如果当初他真地对她有意,完全可以请假去江城,可是他在信上不温不火,在行动上也没有表示,她又不是没有选择,所以干啥选择一个不爱自己的。
而他这时候放马后炮什么意思?
“谭同学,我希望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容易让人误会!”
谭子墨暗自叹口气,点了点头,“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当初姨妈把秦漫琳介绍给自己,他们虽然通信了解,他知道她优秀,但他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没有对她足够重视,后来等她结婚,他心里传来的痛楚,才让他发现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她,可是他发现得太晚了。
他小心翼翼地跟她保持书信联络,就是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他今天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要让她知道他喜欢过她,仅此而已。
“秦同学,钱教授只带了三个研究生,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一个刚刚离开,他叫梁鑫,是平原省的人,今年三十三岁了,曾经是卫城人民医院的骨干。”
谭子墨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帮秦漫琳介绍起他们的同学来。
秦漫琳松了口气,她真怕谭子墨死缠烂打,好歹通信了几年,又是一个导师手下的学生,真不希望把关系弄僵了。
“这个梁同学和我还是老乡呢。”
她笑着说了一句。
谭子墨诧异地问:“你不是江城的吗?”
秦漫琳:“我是在江城工作,又不是在那里长大的。”
谭子墨故作颓丧,“完了完了,总共才三人,平原省的就占了俩,我要被孤立了。”
秦漫琳笑道:“你们两个男人,我一个女人,我才要怕孤立呢。”
谭子墨:“也是,那我不用害怕了。”
通过这么一番耍宝,俩人之间的生疏去了,接着谭子墨又跟秦漫琳说了钱教授的情况,“教授喜欢脚踏实地的学生……”
秦漫琳扶额,怎么一个一个都来跟她强调这个,她在他们眼里就是那么急躁的人吗?
但她还是跟谭子墨道谢,“谢谢提醒,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谭子墨也不是觉得秦漫琳不稳重,而是在这几年的通信中,他们探讨医学的时候,她偶尔流露出来的观点,是喜欢改革的,比如器官移植手术等等,想法很是大胆,虽然这没有不对,但钱教授这边更喜欢稳。
研究生没有本科生那么多的限制,而且这年代的研究生金贵,导师带的学生不多,教导的时候相当于古代的师徒,不说手把手地带,但也差不多了。
虽然先前仨人都是单位的骨干,钱教授也还是对他们进行了测试,先笔试,由钱教授自己亲自出题。
而秦漫琳也终于见到了她的老乡兼同学梁鑫,这位长得有些着急,虽然才三十出头,但是看着却有四十多岁,而且他的头发也光荣地下岗,留下了光溜溜的头顶,而且他面相憨厚,看着就可靠。
而他这份面相和过于早熟的气质,也是非常占便宜,病人家属感官上就非常信任他。
“秦漫琳同学,你好,我是梁鑫,咱们是同学,又是老乡,希望以后我们能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