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和郎灵多?寂说话,后者浑身透着世故和金钱的臭气?。
郎灵寂慢掀了眼皮,“……那如果,我说可以考虑试行科举考试制呢?”
文砚之怔了一怔,怦然心?动,没能立即反驳。
科举考试,那是?他的梦。
如果是?旁人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会纳头相拜,会千恩万谢,可眼前之人是?血敌,是?一条披着华丽外表的毒蛇。
中了诱惑,会万劫不?复。
这一点他十分清醒。
而且,无论多?么丰厚的条件,他又怎么能拿王姮姬交换?
“帝师请别白费力气?了,任何条件小生皆不?会答应退婚。”
说罢,他决然起身。
郎灵寂微微提高了音量,“我在此诚心?恳请文公?子您退婚,任何条件好商量,希望文公?子三思,识时务一些。您坚守的所?谓清骨,有时候真的很可笑。”
文砚初双唇紧咬,知道这件事是?他鸠占鹊巢。但事已至此,婚事已板上钉钉,他需要?对蘅妹以及王氏负责。
“若我不?答应,你待拿她如何?”
郎灵寂不?可思议。
这话问得不?可思议。
她有强盛的琅琊王氏保护,琅琊王氏百年风雨不?倒,宛若一座坚固的堡垒。
他能拿她如何呢。
只?是?人生在世,谁也别把谁逼到绝路了。
“文公?子志在匡扶社稷,本?该翱翔于九天一展才?华,而非明珠暗投困在王氏的门墙之中,当一个赘婿。”
“有些东西只?在特?定的人手里有特?殊用途,即便您抢过来?也无用武之地,所?以还是?莫要?损人不?利己的好。”
“您可以冷静想一想。”
顿一顿,郎灵寂补充道,“您恩师陈辅撞柱,我当时在朝堂的确始料未及,并非故意加害,今后愿登门拜谢致歉向陈公?赔罪。”
文砚之听他提起瘫痪在床的恩师,右眼皮狂跳,恩师被他累成那般模样,岂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可以弥补的。
郎灵寂失去了琅琊王氏的支持,果然成为落败的凤凰,全无能耐了。
当初陛下所?料,果然没错……
既然他们拆开了,决不?能让他们重新再聚拢在一起,哪怕半点苗头。相信琅琊王氏落单之后,独自撑不?了多?久。
文砚之重新坐下,义正?言辞道:“退婚之事不?必提了。但若帝师登门致歉向恩师致歉,并且重新考虑科举制,我们或许可以原谅你。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郎灵寂冰凉柔腻地失笑了,“退婚的事不?提,那还有谈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