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师在哪?”付然问她。
“巴黎时装周啊,前两天在米兰时装周,你没看热搜嘛宫老师已经挂在上面好几天了。”
付然这一阵和宫祈安唯一的联系可能就是那根充电器了,他拿手机点开微博。
“真不愧是宫老师啊,这生图岂止是牛逼简直就是碾压!”
付然听着她的话,在好几条带着宫祈安名字的热搜里随便挑了一条点开。
迎面九张就让付然手指一顿。
两天前在米兰,是一身云纹刺绣素白长袍礼服,身长玉立犹若狂妄生长的冷杉。
俨然一副贵侯王孙的气场,难以高攀得很。
而今天,
珠绣的佛手托莲黑金大氅从肩随风坠下几欲遮天盖日,宫祈安阔步回眸,看向镜头的深邃眉眼目光灼灼。
他身量实在高挑,宽肩健硕,在一众高眉深目的外国人中依旧显眼至极。
付然垂眸看了会,这位挂在热搜上万众瞩目的人竟然就躺在自己的微信列表里。
这种感觉还挺说不上来的。
他想了想,然后保存了几张网友用“震撼”来评论的路透图准备发给宫祈安,结果突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手指悬在半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没有备注名字,可心脏却在看清那一串号码时重重沉了一下。
道歉
明明还没到监狱会见的时候……
“你怎么啦?”
蹲在旁边的茜茜听见付然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却没人接,抬头看他。
“没事。”付然说着眉心却紧拧,关了麦转身走出去。
他几乎是在电话挂断的最后几秒才接起了电话。
“喂付然,你妈妈的胰腺炎又犯了这次有点严重,不过你别担心,已经安排她在监狱医院住院了。”
“喂?”
“付然?在吗?”
“……在,”付然指腹死死压着手机边角,“有什么…我能做的么?”
“暂时没什么,之前考虑过以后可以选择保外就医虽然她现在坚决不同意,但那也是万一严重了再说,她的病目前也在监狱医院的能力范围内,如果病情持续严重需要更长期治疗的话就会转到监狱总院,我可能随时会跟你联系。”
“那她现在的情况……”
“现在还在治疗观察,不过你别担心,有情况肯定能及时治疗的。”
走廊幽长,灯光为了把这里照得通透抬眼看去全部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