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分钟后,欧阳汉变得失神落魄。
“舞女的悲哀,这是一唱给舞女的歌,境界比周歌后的天涯歌女更胜一筹。”
“天涯歌女还是脱不了民国妹呀郎呀的小儿女,比不上此歌以最低贱舞女身份,唱尽无奈,唱尽悲欢。”
上海的歌,不,民国的歌,大多还是郎情妾意的鸳鸯蝴蝶派。
有几个大作曲已经开始升华到唱世间百态的地步。
如同普通诗人写诗喜欢写帝王将相,到李白杜甫白居易这种境界,反而喜欢卖炭翁,渔家傲了。
音乐也未必光盯着男女那一点事儿,可在民国,偏偏多数音乐就是郞呀妹呀的,听得欧阳汉都烦了。
唱舞女的歌,让他精神一振,如同打开了新世界。
“好好,人生如梦,人一生苦乐参半,谁又能安,舞女也好,大元也罢,不过放下眼前事,一舞尽兴罢了。”
欧阳汉突然把先前一股怀才不遇,生错了时代的悲愤思想抛开,拼命为这鼓掌。
他一鼓掌,大上海全场起立,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场中舞女全都眼含泪花,情绪大受触动,心灵久久不能平静。
…………
文才与秦五爷相视一笑。
“许先生,许顾问,果然大才,舞女这歌,能把红牡丹捧起来,佩服佩服,令老朽佩服呀!请先生多作曲,让大上海舞厅,不大上海艺术中心红遍整个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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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笑了,妙手偶尔得之罢了,再做下一曲不知什么时候了。”
文才谦虚说道。
“我觉得很快,如今大时代来临,先生佳作必是一而再,再而三,连绵不断。”
正说话间,红牡丹下台了,来到文才与秦五爷桌前,用玻璃杯倒了一杯红酒,举过头顶道:“许顾问,谢谢您给红牡丹的歌,世人皆晓白玫瑰,唯有先生不忘牡丹。”
说着一杯饮尽,脸色通红地跑回后台。
秦五爷笑道:“你看看,小妮就记得给许顾问敬酒,把五爷我给忘了。”
文才道:“五爷别怪,红牡丹可能有些累了。”
秦五爷道:“我说笑罢了,红牡丹是我的一手培养出来的,依萍来了,这些时日有些亏了她。”
其实秦五爷也欣赏白玫瑰也欣赏红牡丹,否则以上海滩来说,红牡丹也好,白玫瑰也好,早就随波逐流,比百乐门的台柱方艳芸也差不了多少了。
…………
依萍也唱完了歌,文才仍旧送依萍回家。
“你真是太坏了,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今天你给红牡丹做的这歌,把我的风头比下去了,你说怎么办?”
“好好,过几天我也做一歌给你。”
“谁要你做的歌,我白玫瑰不会写歌吗?我也有新歌还差几句,到时候一定比你唱那个舞女的好。”
“我就是业余的,哪比得白玫瑰,连给白玫瑰提鞋都不行。”
“算你识相,说说,白天在大上海做了什么?你老实的交代?”
“白天,大上海,我就是教红牡丹唱歌,没别的事情呀。”
“装呀,我都知道了,红牡丹亲了你,亲在哪里,左脸还是右脸,还是中间。”
文才听依萍说嫉妒红牡丹,那肯定是开玩笑的。
依萍不是这样的人,但说到后面红牡丹亲了他,依萍语气是真带有几分嗔怒了。
她有一个九个姨太太的父亲,一个十几岁就搞大别人肚子的哥哥。
对渣男可是痛恨至极。
但文才是穿越者,每个穿越者即便拥有十几个、几十个、一百多个红颜知己,却还是天道认证那个专一深情的好男人。
可多少尔豪、书桓这种本地土着,只要同时爱两个人,那就是天理不容的海王渣男。
“这个,我刚做出来歌,让红牡丹唱,她一时激动罢了,何况是亲的脸,只是一个感激凯斯罢了,洋人的礼节,女人感谢长辈要用嘴亲他右脸,男人感激女人时要亲她的手……”
文才解释着,突然一个软软的唇堵住他的口。
“我不准你喜欢红牡丹。”
“哪里,有白玫瑰,谁喜欢红牡丹呀!”
文才说这句话时,心想:“红牡丹和白玫瑰一手抱一个,弄个红白双煞,呸,红白双花,简直人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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