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波烟花升空,孟祈年感受着夜间的风,不动声色的把淮初拥在身前,修身的大衣裹住两个人。
他很高,体型也比淮初壮,这么一裹,黑色大衣正好包住淮初肩膀以下,挡住了夜间凉风。
淮初没有不适,反而在大衣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势一靠,欣赏最后的烟花。
烟花秀顺利落幕,淮初两人离开酒店回家,酒店远离河岸,热闹的人群不会涌到这里,孟祈年开车十分顺畅的离开。
车内,想起淮初特殊的手串,店内几乎每个都有名字的纸人,还有之前郊外别墅在烟中听到的初一这个名字,那个初一和他在玉溪镇给纸人起的名字叫初一肯定不一样。
于是他问了:“宝宝,你的手串有名字吗?”
“有啊,之前叫初一,纪念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不过现在叫初二。”淮初笑着回答。
孟祈年觉得他意有所指,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纸人叫初一,所以他就改名字了。”
“那它不会不高兴吗?”孟祈年觉得自己真是奇怪,一个手串,一件死物而已,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当然会,不过他都不记得我了,初一初二又有什么区别。”
孟祈年闭嘴了,他觉得淮初在暗指自己,可自己又没有忘记过他,自己也不是手串啊。
想来想去,他把这次奇怪的对话归于自己起错了话题,并在三秒内想开了。
车在车库停稳,两人下车。
他们已经确定关系,孟祈年从下车后就拉住淮初的手,寸步不离,像是一秒都不想分开,说话黏糊,如同哄小孩子:“宝宝,回去后睡在主卧吧,主卧的床很大,浴室还有浴缸,可以泡澡。”
“好啊。”淮初虽然对称呼害羞,但答应地很快。
两人走到别墅前,淮初停下了脚步,眼睛看着一处。
“怎么了?”孟祈年看向四周,别墅安保很好,不会有其他人,但淮初的神情又像是看到了什么。
“前面有人,不是,有个鬼。”
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长相可爱,灵魂是透明的白,说明没干过坏事,神色恍惚,看来是刚成为鬼不久。
衣着整洁,形体完整,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
一般来说人死后魂魄会保持为死前一刻的样子,能一眼看出来死因,但眼前的少年看不出来,看来功德不少,让他可以死后保持生前完好的样子。
“宝宝,我看不到。”孟祈年声音很轻,又压低嗓音,尤其是前两个字,像两个钩子在淮初心中一荡一试探。
划的他心痒痒的。
淮初咬住有些微肿的唇,思考一秒,用力扯住孟祈年的衣领,在男人因此弯下腰时对着他的眼睛轻吹一口气,浅笑:“好了。”
他松开手继续说:“以后如果想看见鬼,可以把纸人拿出来,离开纸人你身上的阴气就会聚集,只要纸人离得不远,就不会有危害,反而能看见周围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