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不善的身影,容妃轻轻挥手,让太医们退出去。
她扬起妩媚的笑容,柔柔启口:“九叔怎么有空到妾身这里来了?”
赵霁打断她:“楚音只是一介孤女,身似浮萍,无依无靠。娘娘金枝玉叶,何必与她过意不去?”
容妃的笑意渐渐收敛。
“你现在是为了她来找我算账?”
也许是她脸上受伤的情绪太过明显,他的心忽然抽疼,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她问:“所以九叔觉得妾身贪慕虚荣,在皇宫里生活得非常好,是么?”
赵霁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惨淡勾唇。
男人软了语气:“瑟瑟,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稚秋从喉咙里溢出声笑,一字一句道:“赵霁,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了解我?”
“水是我泼的,太医也是我拦住的,你要如何?”她嗤了下,“杀我替她报仇?”
赵霁气极,手忍不住轻颤起来。
“你以为我会杀你?”他上前钳住她的下巴,睫毛覆下一片阴影,冷冷地说,“沈瑟瑟,你的心是石头铸成,本王不该对你有任何期待。”
沈稚秋面无表情:“滚。”
女人身上清甜的栀子香气像千丝万缕的密网将他桎梏。
赵霁喉头轻滚,缓缓逼近那嫣红的唇瓣。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道软乎乎的声音。
“师兄…”
他动作一僵。
沈稚秋趁机将他推开,冲颜楚音挑眉:“你还没死啊?”
赵霁勃然大怒,呵斥一声:“沈瑟瑟,你怎么会变得如此蛇蝎心肠?”
他脸上满是失望,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一样。
颜楚音啜泣着说:“沈姑娘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没事…师兄,我真的没事。”
“够了。”赵霁拉起她的手,冷笑道,“她不救你,本王救,我看谁能阻拦。”
话音落下,他扶着楚音往门外走去,没给予她半个眼神。
望着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沈稚秋悲怆至极,猛的涌出口血,如断线风筝那般瘫软倒下。
赵霁被宫女尖厉的惨叫吸引回头,却见那如夏花绚烂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生机全无。
他终于惊慌,痛呼一声——
“瑟瑟!”
瑟瑟病危查过往
赵霁幼年早慧,深得圣宠,十三岁就被封为淮阴王,不仅有封地良田,手里还掌管着一支独立的军队。
正是因为他在军事上拥有不小的话语权,所以即便陈氏对他恨之入骨也没有办法将其连根铲除,只能任由他在朝堂上结交党羽,与自己平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