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的月非烟柔柔向他,接着轻轻颌首,欲抬腕接过瓷碗,却又是一段痛苦的咳嗽打断了这个动作,雪白的手绢上接住了比第一次更多的血。
扶风公子只能叹着气把碗放桌上,让丫鬟离开了。
颜真啧了声道:“今天她来我们这里吃了我一只烤兔子,估计她也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卿浅横了她一眼:“说的好像把整只兔子端到她面前的人不是你一样。”
颜真严肃道:“那时候我的双手把持不住,情不自禁端过去的,跟我没关系。”
卿浅:“……你有本事剁手啊!”
扶风公子刚想把月非烟抱在怀里,可是对方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他握了握拳头,最终仍然把这样让自己心疼的女子抱在怀中。
为了不让他担心,月非烟只是轻轻推开他,偏头向里用手绢掩着唇,因为强忍而颦起了眉,黑眸泛起雾气。
这一样一番隐忍的表情,让他不由自主心痛道:“烟儿……”
卿浅默默回想到今日下午的场景
月非烟一边啃着兔腿,一边抱怨道:“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不喜,我都快咳死了还想着抱来抱去,我再不死真不知道会他会做出什么来。”
说着月非烟把兔腿扔了,卿浅看着兔腿划过一条弧线落到了窗外,再回头看月非烟用手绢擦着指尖,抬首决定道
“那就今日,最近他出现频率越来越高,还喂难喝的甜白粥,他难道不知道白粥必须放肉末并是咸的吗?”
说着不满的把手绢摔桌上。
卿浅:“…………”
——原来你略带羞涩咽下甜白粥,用手绢压了压嘴角,轻轻道了声甜腻腻的“好甜”是演技吗,好可怕的演技,完全看不出来。
卿浅:“能否不要乱扔垃圾,今天我扫地。”
魔教一向实行轮流打扫制度。
月非烟闻言,偏头向着窗外手腕一抖,白色蚕丝极速射出,指尖再一动,兔腿骨像是自动收回般飞回来。
接着她把骨头放在了桌上。
颜真:“喂喂!今天是我收拾桌子!”
月非烟又拿出一条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擦手扔在桌上,起身走了。
卿浅回神,再看画面里面凄凄惨惨戚戚的月非烟,面色有些深沉。
————看电视果然不能认识演员,不然容易出现莫名其妙一秒脱戏违和感综合征,简直看不下去,好想看演员摔碗是病啊。
月非烟咽下口中的血,毫无血色的唇勾起笑着,却并未看向扶风公子,而是仰望着那层层叠叠的帐帘,轻声道
“言大哥,你答应我一件事。”
扶风公子眸子变黑了些,表情有些微妙,他顿了顿,才沉声道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