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再次确定位置后他便示意沈逆退后,抡起斧头砸向那面墙。
对于危险的直觉让连阙陷入了极其不安的境地中,几处砸墙声更是将他的思路扰乱得一塌糊涂。
但是——声音。
砸墙的声音,刚刚在楼梯听到的奇怪声响,还有……
各种声音在他的脑海中逐一浮现,连阙在各类的声音中努力回忆着那样熟悉的感觉,终于……
他猛然记起,刚刚在走廊听到的声音,正是与他每天夜里十二点前夕总能听到、却在十二点钟声敲响时消失的诡异声响相同!
那种类似摩擦的沙沙声——
连阙忙想出声制止,房间内却已然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啊!!救命!!”
被砸穿的那块墙皮之下露出一条残破生锈的管道,就在墙块脱落露出管道的瞬间,一条条漆黑的藤蔓自管道中钻出缠绕到男人身上。
男人手中的斧子落地,他被层层缠住向那快管道缺口处拖去。
“救……”
被拖拽中倒地的男人下意识抓住了沈逆的脚踝,可他的话还未说出口,沈逆便已一脚踩上他覆在脚踝的手腕上。
“真脏。”
男人痛苦的神色因不可置信而变得狰狞,沈逆却碾动脚尖,面上怯懦的神色不复,只余下满眼的狠戾:
“这么恶心的东西,就算丢去喂狗……狗都不会想吃。”
a2的男人因为这句极其熟悉的话怔在原地,忘记了疼痛一般抬头瞪向眼前的人:“你、你是那个地……”
沈逆却已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这一脚的力道竟让那人彻底失去平衡,被躁动的藤蔓瞬间拖向断裂的管道口。
“提他的名字,你也配?”
藤蔓在下一瞬以极强的力道将那人拖入细窄的管道,带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声。
一名高大的男人竟就这样被生生从缺口不大的墙面拖入细窄的管道。
藤蔓仍旧在愤怒地挥舞。
“我没有说你是狗。”
沈逆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擦去溅落在脸颊的血,他愉悦地打量着墙上暗红的痕迹,如同在欣赏一幅价格不菲的名画。
又不着痕迹地转过头,看向大敞的房门。
男人的惨叫声已经吸引了其他房间的人,在他们各自冲出房间前,连阙便已然推开了身后b1房间的门钻了进去。
b1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纱帘朦胧地落下一道光影。
这间主人已死、本不应该有人的房间正中摆放了一把木椅,木椅之上,正是被牢牢捆住已然失去意识的红唇女人。
然而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连阙在这个房间内捕捉到了另一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就在他的身后。
玫瑰公馆
一线月光透过窗帘洒落在红唇女人身上,本应在房间修养的人此刻却被绑在这里,失去了意识不知生死。
连阙的目光一沉,他上前一步正想仔细查看,却突然察觉房间内有另一道压抑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