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春茶的鲜,爱花草的繁茂,没有特定的颜色偏好,无论配饰色彩甚至屋内的摆件都喜欢顺着四季轮回走。”
岑扶光的脱口而出打断了江瑶镜的话语,她略显诧异地看着他。
都对了。
他怎会这般清楚?
“不习惯麻烦别人,也不喜别人麻烦你。”
“对人对事都分人,对你在乎的,若她有些小问题,你会委婉提醒或用温和手段去改变她。”
“对你不在乎的,你就格外容忍,或许说是不在乎。”
“小问题你能放就放,可一旦触及到你的底线,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干脆利落。”
岑扶光总是想发掘她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不,是在自己面前,没有出现过过任何神情,他都想发掘,也都想看看。
就譬如现在,即使强作镇定,但微颤的眼睫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可思议。
“现在只发现这些,确实还不够了解。”
“我争取再接再厉。”
江瑶镜:……
你再接力下去,人都要被你看穿了。
她确实没想到,就短暂几次见面,他就能留意到自己这么多的习惯,这从战场回来的人,洞察力都这般强悍么?
“既然观察了这么多……”江瑶镜似笑非笑,“那你怎没看出我绝不是为情所困之人?”
“如果我会为情所困,那最初时你的目光就不会落在我身上,因为那时的我,忙着伤心忙着找祖父做主,我的所作所为符合你对后宅女子的既定印象,你会一笑置之,后面就不会有侯府之行。”
这段话语落,岑扶光舒展的眉心终于渐拢。
“如果我会为情所困,那我现在应该还是程家歇斯底里,我不会想要和离,我只会和那个女子一争长短,若程星回再左右摇摆煽风点火,我会变得更疯魔。”
“虽然相处确实短暂,但他的确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我尚能做到果断抽离,你,为何会认为我会被你短暂的,突如其来的,完全没有任何未来可言的炽热所打动?”
“什么叫完全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岑扶光迅速抓取到了重点,“我从未想过亵渎你,我一直所想都是把你当未来的妻子在求娶。”
“那又如何?”
江瑶镜没有动容,甚至容色更冷了几分,“说句犯上的话,年前,岑家和江家,并无太大的区别。”
那会儿虽然岑家已经基本得到了天下,但到底还没称帝。
再往前推,推到两人幼年时,更是相差无几,战时人才凋零,真正才学厚重之人,多数隐居山林,好先生都是靠抢靠掳的,祖父当时为了自己能做好学问,跨越大半疆土,愣是从赣州绑来了自己的启蒙先生。
这还是外祖牵的线,不然根本就不知道人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