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一句劝,还是老老实实回文科科举,你走武科,没前途的!”
员外郎苦口婆心的说,赵寻安咧嘴,掏出阴阳八卦玉板双手奉上。
员外郎疑惑的接过,扫了两眼面色骤变,取出天策府与的册子细看,最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
“你、您是新任,武学上舍山长?”
“应该算是。”
赵寻安轻点头,苦笑着说:
“一见面,前任山长扔下两句话便走,其实我也有些疑惑,到底算不算得准。”
“自然是准的。”
员外郎拿起天策府送来的册子,指着一行说:
“只要玉板出现姓名,那就是武学上舍山长。”
说罢忍不住打量了赵寻安几眼,十六七的年岁却成一方学府的山长,说出去谁信?
因着山长身份,礼部备案手续走得极快,不过临了员外郎还是认真嘱咐了一句:
“赵山长,生员问题必须尽快解决,春闱考教里,学生的成绩便是教习的成绩。”
“若是不足三人便是零分,您这会试也就不用参加了。”
说到这里员外郎表情有些古怪,细思量其实会试与这位新晋山长真是没什么用,都已是正二品大员的衔级了,属实用不到去争六七品的小官。
赵寻安谢过离去,员外郎直接寻到礼部尚书吴沛杨,把经过仔细讲述。
胖墩墩的吴尚书小跑着离去,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嘀咕: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入了皇城吴沛杨把事情说明,正在写大字的官家也是愣了,好半天才放下笔,伤脑筋的揉了揉额角:
“自打国师被那位惹不得的人物打伤,孤便知道事情八成要出掌控。”
说到这里管家忍不住侧目,身为国师的凤凰还是如过去那般在矮几写字,面色红润没有半点受伤模样。
毕竟身处高位,背后又是第一宗门,疗伤的圣药自然不缺。
“可怎么想也想不到,那位人物竟会把山长之位传授于他,须知,他今年才十七啊。”
这话官家说的感慨,赵寻安这些年的变化历历在目,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成为武学上舍的山长。
他人不知武学上舍的重要,身为大乾掌权者的她岂能不知?
那可是能够决定大乾盛衰国家气运的地界,数千年朝代更迭,隐秘里皆能寻到武学上舍的影子!
见官家伤脑筋,吴沛杨却笑了起来:
“这说明赵寻安有大气运,不然以莫大仙家的脾性,如何会第一次见面便把山长之位传于不及戴冠的小子?”
“赵家子一心报国,由他执掌这数千年传承的学府其实是好事,说不得真就让他扶起,成为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兵家圣地!”
官家闻言若有所思的轻点头,隐隐觉得之前做的有些过了。
文人讲气节,武人讲筋骨,自己让人做的,却是在毁其气节碎其筋骨。
虽说有玉不琢不成器之说,可那不是在打磨,而是在毁人!
思量许久,官家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