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徐秋白一直在后面指指点点,她都听到了。
再或许,她觉得自己在速度端上已经输大了,就一定要在质量端找补回来。
不管哪一种,徐秋白都还挺有兴趣的,打算追个结局。
……
六点十分,伴随着一声释压的呼气声,柳心怡停笔了,画室里气氛也为之一松。
柳心怡起身出教室,阮博跟了上去。
徐秋白走上前,打量了一下她的作业。
“抗压能力可以,还能把心态圆回来。”
柳心怡的作业很完美,各种意义上。
徐秋白又翻了下废纸篓,十多张纸全部用完了,但大多只是开了个头就扔了。
就是这最后一张纸,完成了“极限锁血”。
徐秋白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上个厕所喝个水,回来火速搞定作业去吃饭。
五分钟后,徐秋白晃晃悠悠地回到画室。
刚进门,阮博就怒发冲冠地朝他冲了过来,似乎想一把抓住徐秋白的衣领。
嗯?
徐秋白非常敏锐地躲开,并反架住了他的手。
“发什么几把疯?”
阮博细胳膊细腿,拿徐秋白没办法,只能咬牙死死瞪着徐秋白的眼睛:
“是不是你干的?!”
徐秋白不傻,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把推开阮博,朝教室内走去。
只见柳心怡站在自己那张画桌前,低着头,沉默着。
桌上是一摊零零散散的工图碎片,正是她刚刚画好的那张。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徐秋白全懂了。
血压也瞬间上来了。
机械专业撕人工图,徐秋白接受不了。
无关乎任何前情因素,偷偷撕人工图,一定是贱种中的贱种才能干出的事情。
败类都得分三六九等,撕工图就是大学里最畜生的行为!
柳心怡此刻的心气就好像如她的工图一般,被人撕成了碎片。
她呆滞在原地,一直呆滞着。
徐秋白尽力压制心中的愤怒,但阮博似乎还没有找回理智,还要过来推搡徐秋白。
徐秋白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死死地抵在墙上:
“你的狗脑子也跟那张图一样被撕掉了是吗?”
徐秋白指了指头顶上的监控摄像头。
不知道是被徐秋白的气势吓到了,还是听懂了徐秋白话里的含义,总之,阮博安静了下来。
徐秋白松手。
阮博没有再搭理徐秋白,而是跑到柳心怡旁边,承诺他一定会看监控找出那个畜生。
但柳心怡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离开。”
阮博开始找理由,说赵妲把收作业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必须收完作业再走。
“作业我也可以收。”
柳心怡的话愈发地冷了,冷到阮博再也不敢多说,默默离开教室。
柳心怡又看向徐秋白。
“怎么,要用班长的权力霸凌我?”
柳心怡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了。
徐秋白淡淡地笑了下,走到后座,把自己的纸笔尺拿过来。
“我还没开始画你有资格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