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恐怖的撞脸碰上,避都没有办法避,孟澈叫了声:“哥。”
钟施仪点点头,看向蒋霁,问:“和朋友吗?”
孟启明则明显愣了一愣,孟醒联想到被抓奸的男人,他喉头有点生涩:“阿醒……”
孟醒没说什么,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跟着蒋霁继续往里走。
蒋霁也并不是脑袋不好用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走到包厢关上门,拉着孟醒的手:“叔叔他们来吃饭没和你说?”
“不用和我说的,我不在他们会更自在一点。”孟醒看着酒水单,最后还是翻到前面选菜。
“哦,没事,你和我吃饭就好了,”蒋霁对他说,“那以后我也叫你阿醒,可以吗?”
江措在灯泡的照耀下仔仔细细打量孟醒的脸,觉得他被人纠缠着不想放手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他往自己最喜欢的那边看,刚刚其实就发现了,孟醒耳垂上那一小块结的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他今天早上看的时候分明还是有的,像一只很小的耳钉。
孟醒红着脸在低头孜孜不倦地认真挂电话,江措叫他:“你耳朵上养的蛊呢?”
因为无法理解为什么孟醒能管住手不去抓结好了的痂,江措认为他在养蛊。
孟醒被他说过一次,愣了一下,抬手去摸耳垂,触感已经光滑了。
“可能什么时候被碰掉了。”
江措走近他一点,用粗粝的指腹捻了一下,看到一个很淡的红色的痕迹。
“我一直想问,”江措说,“你有没有打耳洞的兴趣?”
孟醒不记得自己说了有还是没有,反正就是被江措按着肩膀坐在了床上,看他给银针消毒。
“我技术还可以,”江措拿着根在灯下冒着寒光的针,“但肯定会有点疼的。”
孟醒想到简芮希在看的那种好几年前拍的一个清宫剧里面的一个人物,叫什么嬷嬷,好像是很凶悍的,被扎的人疼得尖叫。
他自然不知道江措曾经给拥珠也扎过耳洞,也不知道拥珠疼得有点受不了,于是盯着那根针,没犹豫多久就偏头,把耳垂留给江措。
他这么干脆,江措把头顶的灯泡调亮一点,道:“要不要做点什么转移你注意力?真的会痛。”
本来孟醒心理建设都给自己做差不多了,江措和故意的似的又提起来,他神经又绷紧了。
“……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江措用棉签沾了酒精给孟醒往耳朵上擦了擦,看一眼还在响的手机,“要不你想一想你前男友,说说他的坏话?”
孟醒低头去看,蒋霁那串电话号码没被他拉黑就在一直用着,到现在还是一串尾号为9的数字。
他骂人都很少,说坏话能说什么……最多就能想出一句王八蛋咸湿佬急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