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曲有意刚想把话说出口,捂着自己小腹纪燕然却“噗嗤”笑出了声: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我?不?怪你,一定是不?小心。”
……
往昔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一样?映在纪燕然的脑海。
还记得当时纪燕然和曲有意躲避明月楼和明月楼的时候,背着纪燕然的曲有意在一处墓穴停下。
纪燕然歪着头看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
曲有意看着墓碑上的字,眼泪几近夺眶而出。曲有意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情况着少见,纪燕然有些不?解其意,也盯着墓碑看去。那?墓碑旁边竟是没有杂草,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但?是在旁边却摆着一盆长势喜人的白色兰花,兰花在阳光的沐浴下摇曳、生长。
曲有意看着那?块墓碑,强行忍住抽噎的冲动,喃喃道:“我?小时候啊,听说她很喜欢兰花的。”
纪燕然这才意识到,原来?曲有意养花并不?是喜欢花,是因为墓中人爱花。她原先倒是还好奇到底为什么曲有意如此有闲情逸致,竟然在整个屋子里种满了花。想到这里,纪燕然心里不?由得阵阵泛酸。
墓碑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四个大字——
司玉之墓。
纪燕然看到这四个字“噗嗤”地笑出了声。
曲有意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神,她不?明白为什么纪燕然会笑,于是面带愠色地问道:“死者为大,你笑什么?”
她必定不?会知道,这墓主司玉正是纪燕然本人。其实纪燕然你打算好了,这辈子都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嘛,哈哈。”
“你到底在笑什么?!你要?是再笑,我?可就不?救你回去了啊。”
纪燕然双手枕着颈部,百无?聊赖地说道:“进了这千人斩生不?如死,所以死了也好,不?是吗?”
曲有意也不?去理她:“你可真?是疯了。”
……
当然是疯了。
如果纪燕然没有疯,她哪肯待在这种茹毛饮血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以瘦弱之手拿起千钧重?的刀?她怎么可能因为曲父的一句话,在千人斩那?种如同无?间地狱的地方,苦苦找了十年?
她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曲有意的,但?她知道自己喜欢曲有意的理由很简单,从曲有意每次经过自己的熟梨糕摊和自己谈论时候,她就有倾慕之心了。
如果本来?知道不?可能遇见曲有意的纪燕然没疯,她又拿什么苦苦追寻曲有意?
“傻瓜!都说了你要?是杀了彰无?咎你就没办法活下去了,我?可不?就为你排忧解难吗?没想到你的速度这么快啊。”纪燕然提高?了音量。
当时外界喧闹,曲有意也没有听见,纪燕然嘀咕了一声:
“在遇见你之前,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这么多年让我?活下去的信念,可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