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长公主三思啊!三思呀!”小丫鬟哭的梨花带雨,已经被经常惹是生非的彰忆月吓破了胆。
这要是惹出了什么事端,小丫鬟几辈子的命都赔不完的。
“公主?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几人捕捉到两人对话中的字眼,轻呵一声。
彰忆月停下脚下的动作,顺着声音转头望过去,发现面前三个身着奇装异服之人围住自己,都是手上提着朴刀,上面似乎还隐隐约约黏着未完全干涸的血印。
瞳孔倒映着泛着寒光的刀刃,彰忆月的身形不由得一顿。此时他们正在胡同巷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头一次见到这个场面的司玉双手颤抖,不禁浮现了当初刽子手把囚牢斩首示众鲜血飞溅的景象,其中一个刀疤脸反复摩挲着刀刃步步逼近,司玉把自己和彰忆月代入,吓得几近魂飞魄散。
面前的匪徒的其中一位,四寸长的刀疤占据在他的面庞,显得尤为恐怖。
彰忆月忽然感觉背部受到阻挡,她回头用余光看去,身后是一堵红砖瓦的墙,原来她们二人早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遭了!今天是非和这群人证明对抗了不可了。
“不行,司玉要保护公主!”
尽管吓得腿软,司玉还是扔掉了糖葫芦,闭着眼挡在了彰忆月面前。
“你们到底是谁?”彰忆月警惕问道,极力要掩盖自己畏惧的神情。
“你说呢。”对方步步逼近,不留彰忆月逃跑的机会。
小丫鬟身形颤抖,悄悄戳了彰忆月的肩膀:“回公主,他们是漠北……漠北人啊。”
漠北人?杀人如麻的漠北人?!
当年漠北人为了寻葛勒王报仇雪恨,把葛勒王室在一夜之内穿肠破肚,在葛勒国女墙高悬三十五六颗头颅,当时葛勒国血流成河,以来警示后人。
听到“漠北人”的字眼,彰忆月一瞬间就慌了神:“我警告你们啊,我可是大雁城的长公主,你们要是敢……要是敢……”
“敢什么?你们大雁城本来就欠我们几十年的债,那些贡品都奉上了,你们大雁城的主上还是贪得无厌,正好拿你赔罪。”
“拿我?”彰忆月只身后退,眼中惊恐万分。
他们是拿我当压寨夫人吗?还是说要拿自己换取他们那里的解放。
一道刺目的红影闪过,宛若疾风过林,片叶不留身。殷红的发带掠过彰忆月的脸颊,那人手上利落的给四人的背后点穴,四人双双倒地不起,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彰忆月欲言又止。
这么简单吗?
红衣女子将剑眉一展,缓缓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