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絮乜斜一眼萧景千,满脸的嫌弃:“……”
萧景千心知又是自找无趣,手指轻刮自己的鼻梁,自己寻了去处去唱无人知晓的小调。
“早有耳闻前日萧千金救人之举,真乃巾帼不让须眉。”
青鬃马上的明光双眼含笑,他提起两个白瓷瓶,往萧景千手上一扔,喊道:
“我明光不是什么吝啬之人,只是小赵他腼腆的很,但是萧小巾帼若是有需要,找我要便是。”
萧景千灵巧接过药瓶,拱手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多谢楼主啦!”
……
秋围场——
入场时,一些士兵已划好狩猎区域,在四方拉上围捕的大网。此时,领来一批骏马的士兵低声与明月楼楼主明光交代着事情。
明光上前跟进一步,禀报道:
“皇上,一切均已就绪。”
彰政挥手命明月楼楼主明光退下,从宦官手中所托的金漆盘中接过铁木箭,走到萧棠与萧景千身旁,笑意依旧。
“记得多年前皇兄曾与我说过一句话,自古英雄是少年。我想倒也有几分不差。我大雁城,就是需要滚烫的血液。可是如今我皇兄失踪,我也是无奈接替他完成愿望,不过如今盛世倒也可以证明,我的谋略也不比皇兄的差上分毫,又或许比我皇兄号上许多。”彰政向萧棠微微颔首,伪善的笑了笑。
这皇兄,说的便是的储君彰盼了。
多年前,彰盼于崖上遇刺落马,白骨入泥,天下缟素百日,二王爷拱手让位于他,他也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皇。
说起凭空出现的皇兄,彰政也没什么印象。当年战事频繁,流落人间的储君凭着一纸圣谕,由“顾盼”之名更名为彰盼,他只记得彰盼生前习医,曾救下一个稚童,只是那稚童命硬的很,从那陡峭的山崖上摔下,仅仅受了一点点皮外伤。
等彰政赶到时,彰盼已是奄奄一息。他眼睁睁的看着岚妃将银针刺入彰政的胸膛,将圣旨烧作灰烬,然后将黄袍加于他的身上。
“罢了,全是过往而已。”彰政摇摇头。
想起往事,彰政扶住萧棠的肩膀,不由得喟叹一声:
“前几日的殿试少将军射石饮羽,连明光都连连抚掌惊叹,可见其武艺卓群。真乃后生可畏啊。”
明光嘴角牵出一点弧度,赞叹道:“臣那日若是不稍加留心,也许就要败在小世子的手下了。”
萧棠拱手,毕恭毕敬道:“不敢不敢,承让。”
彰政面上笑意更显然:“诶,小棠何必过谦。本是一场秋围而已,你这么一说,这气氛可就是冷清了。”
此言一出,萧棠不寒而栗:“臣惶恐。”
老榕树拔地参天,蝉声躁耳。树下乘凉的彰政眉目舒展,将那铁木弓交付萧棠手中:“那就罚你先为全场助兴,可好?”
这把铁木弯弓,都是历任大雁城的君王亲手交给赤血忠心的将军的。凡是触过这古老弯弓的儿郎,全都成为戎马一生、南征北战无往不利的大将。
他们无不在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