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彼得站起身,腿仍旧一瘸一拐。
“算了,你变成阿尼马格斯,我把你放在口袋里。”西里斯说着,一边又往后看了一眼。在他的计划里,斯内普需要目睹他和彼得“顺利走进打人柳”,但却又不能让他看清自己是怎么进去的。时机在此时就显得相当重要了。
这么想着,西里斯飞快地把彼得丢进口袋里,快步跑到打人柳下,轻车熟路地摁了节疤,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
目睹了二人走进打人柳,斯内普心里闪过一丝惊疑。他从没听说过能制服打人柳的办法,也不知道西里斯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心底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更深层的疑惑,但被此时的焦头烂额给压了下去。
犹豫了短暂的几秒,他终于决定冲过去。
斯内普的理智已经尽数消失了。
布莱恩的来信
“这个主意是谁的?”
布里奥妮一边给彼得包扎,一边抬起头,目光落在西里斯身上。
西里斯下意识地避开。
布里奥妮叹了口气,没有继续问下去。一开始,一切只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霍格沃茨也并没有加以管束;紧接着,玩笑变得巨大,打闹变得疯狂,阻止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有时,厄运会无法阻止,就像当年的桃金娘一样。
布里奥妮从橱柜里拿出药膏,小心地涂在彼得的脚踝上。“这个药剂我不能交给你,需要你每天下午来我这里换药,记清楚了吗?”她问道,一边又吩咐剩下两个人帮忙记着。“彼得的伤是你们调皮导致的,所以你们俩也都得承担一点责任,小心地扶着他、提醒他及时换药,清楚了吗?”
两人乖顺地点头。
布里奥妮叹了口气,决定把几人从医疗翼赶走——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并且还要照顾受伤严重的斯内普。此时,他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服用了药剂,但是显然精神状态并不好。
想到这里,布里奥妮看向眼前几个故作无辜的男孩。她的肚子里有许多话,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说出口有用吗?对这群人来说,自然不可能是第一次才遭受苛责与批评。既然麦格教授、甚至邓布利多校长说了都没用,为什么她说会起效果呢?
想到这里,布里奥妮摇了摇头。
“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她下了逐客令。
显然,斯内普的伤势不轻。
昨天晚上从海格那里离开,布里奥妮才意识到这天是满月。不过,她在满月陪伴卢平的任务,在邓布利多的授意之下已经传递给了几个学生,她需要做的只不过是按时熬制狼毒药剂。
布里奥妮觉得自己可以难得去看望一次卢平,顺便检查一下几个同学是如何“照顾”卢平的。
远远的,布里奥妮就觉得打人柳有些异样——这种异样显而易见。打人柳似乎发了狂,枝杈挥舞不停,却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禁林里偶尔会蹦出些许生物,打人柳此刻被惊动,也并不能算非常罕见。
但是不管怎么说,布里奥妮都决定去看一眼。有些时候,会产生诸如此类的“灵光一闪”,像是某个预言之神降临在身上,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过去了。
布里奥妮看到挣扎的斯内普。
打人柳巨大而又茂盛的枝条,在夜晚如同鬼魅一般可怖,布里奥妮下意识就想到海格的巨大蜘蛛。斯内普整个人被卷在半空中,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尖叫与呼救,像是破破烂烂的布娃娃随着飓风而摇摆。
布里奥妮立即把他救了下来——
打人柳的几个节疤,是斯内普的解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卢平和他的朋友们都知道这件事。这个念头只是很短暂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布里奥妮并没有仔细思考下去——或者她本身排斥把这些学生往坏处去想。
直到她看见了小小的爪印,似乎是老鼠的。
“邓布利多校长。”
“你来了。”邓布利多从书堆后面探出半个身子,似乎在阅读什么,眼镜后面透出一丝疲惫。即便是超人如他,在独自承受这么大压力的时候,仍然会觉得疲惫与辛苦。
邓布利多不是年轻人了,他必然不会像曾经那样年轻气盛、身强力壮。但是悲哀的是,里德尔却正当年,正是光彩熠熠的时候。
“是又有什么事情了吗?”布里奥妮问道。
邓布利多点头。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布里奥妮看着邓布利多,犹豫地问道,“是我可以知道的事情吗?”
“当然。”
邓布利多站起来。这时候,布里奥妮才意识到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一沓厚厚的信纸。
是谁的来信,写了这么多内容?布里奥妮怀揣着巨大的惊疑,接过了信封,下一秒就陷入惊讶。
这分明是布莱恩的字迹!
“是的,托马斯先生给我写了这封信,他认为这件事情非常紧急。”邓布利多看出布里奥妮的想法,一边解释道。“是我挚爱的忠诚的福克斯把它送来的。”
【我尊敬的教授,
我不得不给您寄来这封信。是因为我得知了一件重要的消息,并且这件事情已经经过了我的验证。(所以打听这件事也花了不少时间,我不得不说一声抱歉。)】
布莱恩的字迹显然有些匆忙。布里奥妮情不自禁地想象到,布莱恩是如何急匆匆地写下这封信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或许会影响到我们的所有计划。当然,我需要保证阅读这封信的是您,而非其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