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辰和她想一块去了,“你知道长命是怎么死的吗?”
“长命是被林州魔兵射中,重伤不治……”画酒喃喃,背诵一般倾倒答案。
“回答错误。”
青年惩罚性般,用指腹按在少女柔软的唇上,加重力气滑过,弄得那里又红又肿,“是因为它不该成为拖累,所以我杀了它。”
不是不能救,是他不想救。
大荒中,他同样觉得受伤的长命太多余。
“你……”
这下画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不说些什么,心里像坠着块石头,压得她难受。
憋了半晌,她说出句,“它是你养大的,你没有心吗?”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话多可笑。
“有啊。”他语气淡漠,轻易抓住她的,“不是在你这里吗?”
画酒痛得咬在他肩头,很快脸被掐住,上方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怎么,受不了刺激,被长命附身了?”
或许是找到更有趣的,他松开手,揽住少女纤细腰身,和她贴得更近。
画酒吃痛,蹙起眉:“你不怕报应吗?”
“报应?”
他似乎听见可笑至极的话,“你是指那些活着都没本事的废物东西,变成厉鬼来杀我?”
“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之外,更有天命!”
画酒痛得想求饶,说出口的话,却变得格外硬气。
看她故作强硬,他生出恶趣味,想要碾碎她。
轻轻笑了笑:“神明不也得被我压着。至于天命,我不信命,只信杀戮。手中刀有多长,疆域才能有多远。”
画酒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像在看一个恐怖的陌生人。
宴北辰低下头,微笑着迎视:“这就害怕了?还有更恐怖的。”
他破罐子破摔,“韩州大殿,乌措你t还记得吧?他说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乌州瘟疫就是我干的,是我将疫毒放于乌江上游,让乌州全境陷落。”
“还有你那个好朋友,费廷的夫人,也是我杀的。”他补充道。
像恶鬼的诅咒盘旋在耳际。
画酒的时间似乎静止了。
猛一回神,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
疯子!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画酒试图挣脱桎梏,然而青年有力的手臂像铁链,牢牢锁住她。
“啊——!”
石牢中,回荡着少女崩溃的哭喊,像是遭遇极为可怕的事。
青年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等她哭累了,再吻去她眼角的泪。
他的靠近如同血海朝她涌来,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息飘荡在鼻底,令人作呕。
少女脸色惨白,想起什么,几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你明明说过,你从不滥杀无辜!”
他是残忍,但不杀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