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婚礼尚且不想办,更何况是孩子这种事情。
“我们……”她挽了挽额头,微一蹙眉,“我们也才刚结婚,也不至于这么急的。”
眼神偏向窗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求救的意味。
大概是有所察觉的,气氛凝滞了几秒,这次是程砚深开口的:“我们暂时没计划。”
他转过头,目光清隽,漫不经心,很是随意的语调:“我结扎了。”
沈洛怡清透的水眸怔了秒,同样惊讶的还有谢芝芸。
程砚深微微抬眸,语序极慢:“你儿子暂时没能力生,就别为难你儿媳了。”
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更尴尬的寂静。
走出病房的时候,沈洛怡还有些懵然。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眼眸清灵,闪烁着几分茫然:“你、你什么时候结扎的?”
结扎?!
像是抛过来的水球,砸过来的时候不痛,但却溅起连绵不绝的水花。
逆着光影,程砚深的面容笼上几分暗色。
散漫靠着墙壁,他望向她的视线几分慵懒。
唇线轻抬,薄唇溢出淡而清晰的声线:“三天后。”
【??作者有话说】
写一半电脑死机了,后面都是用手机敲出来的,哭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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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只有你一个。”◎
“三天后?”
她微微仰起头,面上的震惊显而易见。
程砚深淡瞥她一眼,面上撩起一丝笑痕,简单应答:“嗯,三天后。”
应该是早就做好的决定,甚至她似乎也明白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缘由。
没有言说过的认知,对待婚姻的。
“那你没……”沈洛怡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烦乱思绪,“那你还没结扎,在你妈妈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谢芝芸才刚刚苏醒,总归还是要静养的。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窗外树影摇曳,清风徐徐,沙沙作响。
程砚深漫不经心向前挪了半步,高大的人影挡住落在她面上的浮影,他低声说:“你不是很为难吗?”
“往后便不用为难了。”
如她所想,的确是为她解围的。
沈洛怡眉尖拧紧,心绪微乱。
瞧着她几分凝重的面色,程砚深薄唇微动,捉住她的手指,轻轻捏在指腹间,声音凉薄:“往后如果还有谁催你,那你便直说就好,送你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太太大可以把生育责任和避孕责任推到我身上。”语气渐沉,带着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