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夫?”程砚深略略整理衣衫,跟着站起,“昨晚太太缠着我不放的架势,不好意思,还真没给我什么弃夫的危机意识。”
“那你现在有了。”沈洛怡努力忽视面上的灼烫,哼笑出声,“我单方面宣布,你已经进入豪门弃夫预备役行列了。”
不过沈洛怡的单方面宣布,似乎没什么用。
晚餐后,她才有空第一次去参观这栋古老的庄园,被程砚深牵着手。
地窖里堆叠的橡木桶,鳞次栉比,那种属于nebbiolo葡萄独特的香型,带着点焦油和花香,是会让人沉迷的。
只不过,吸引她注意力的是酒窖外的展台上摆放的机车。
“你的?”
停在展台上的哈雷戴维森cvo街道滑翔,似乎和他风度翩翩的气质几分不符,可细想一下又觉得没有半分违和感。
程砚深点头,拿出一张帕子,简单擦拭着车身上的浮灰。
这里每天都有人定期打理,但他依然习惯自己动手。
妩媚的眼睛轻眨,沈洛怡靠近两步,眸光落在车身上惊艳涂装,那之上印了属于他的专属印记——ethancheng
“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古典奢华的机型,现代化设计的曲线轮廓,引人注目的颜色设计,低调中的华丽。
她有些跃跃欲试,拧了拧把手:“有油吗?”
自然是有的。
只是,程砚深回视她专注着迷的目光,漫不经心问:“你会?”
还有点巧,她确实会。
在伦敦的时候,她骑过,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
但也仅限于伦敦。
漂亮眉尖翘起,她松了把手,退后半步,温婉笑起:“你觉得我这么温柔淑女的女孩子应该会吗?”
虚虚晃过,没给出准确答案,但听着像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语义,程砚深没拆穿她。
侧身,薄唇贴过她的耳廓,近乎于气声的磁性嗓音悠悠落下:“那带你去跑一圈?”
沈洛怡眼睛一亮,蓦地又想到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裙。
听说她的行李已经在路上了,故而今日的连衣短裙还是程砚深替她准备的。
她自然是想去的,只不过今天裙子似乎并不太适合出门兜风。
程砚深根本没给她犹豫的机会,修长的指骨解下西装外套,长臂揽过,黑色的外套已经围住她的裙子,压下任何走光的机会。
“跟我走吗?”那只清健有力的大手悬在她面前,卷上几分暗昧。
酒窖里的光线昏暗,可他如墨玉般沉静的眸格外明亮。
沈洛怡神色一怔,瞳孔失焦又逐渐聚拢,那怦然跳动的心房几乎没有给她任何犹豫的时间,深呼一口气,醉人的酒香充溢在鼻尖,带着蛊惑的味道。
纤细的手指已经轻轻搭在他的掌心。
冲动的。
由心的。
无所顾忌的。
笨重的头盔被压在她的头上,隔了一层厚重的玻璃,他的话音似乎也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