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保护娘子,想保护大家,不想做一个没用的人。”
谢元棠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外,驾着马车的言枫微微握紧了鞭子。
他们都以为他不懂。
可再傻的人,一次次的重复着被欺负被伤害,这么些年下来,又怎么可能完全不懂?
谢元棠沉默片刻,视线落在他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上,微微一笑,小手反握住他的手指道:“好,我教你。”
“真的吗?”
司徒砚桃花眼瞬间一亮,开心地想要跳起来,只是刚站起来一半,脑袋就磕在了车顶上,顿时又疼得坐了回去。
“噗~”
谢元棠被逗笑,“这是马车,你站起来干吗?”
司徒砚脱口而出:“我总看娘子你想站就站,忘了自己这么高了。”
谢元棠:“……”
笑不出来了。
谢元棠眯着眼睛:“夫君,我发现你最近很飘啊!”
跟她那些丧尸宝贝一样,几天不管,都敢给她拉一坨大的了!
司徒砚眨眨眼:“飘?是说我飘亮吗?娘子,你口音好奇怪呀!”
神他妈口音!
司徒砚还没察觉自己大难临头了,还凑过去捏谢元棠的脸:“娘子,你怎么不笑了?是不爱笑了吗?”
谢元棠:“……”
谢元棠深吸口气,伸出奶呼呼的小拳头,一边念咒语:“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极好,极好!”
司徒砚额头问号,肿么感觉这话听得有点不对劲?
不等他想明白,下一瞬,谢元棠的张牙舞爪小兽拳就捶了过来!
“敢说我丑,敢嫌我口音,还敢阴阳怪气我,简直倒反天罡!”
“哇呀呀呀看我妻纲拳十八式!
你别躲,给我过来!”
司徒砚捂着脑袋缩在角落里,磁性的笑声飘得满车都是:“娘子你别打了,我怕痒痒……”
驾车的言枫:“……”
我不该在车上,我应该在车底。
他也是奇怪了,好像他们这个小皇妃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明明刚从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她竟还能如此疯癫!
事实证明,谢元棠比他想的还要疯!
言枫还以为她答应了要教他,是从“之乎者也”
慢慢教起,谁知道谢元棠开口第一句就是:“记得刚才我们超度的那个人吗?他不是睡了,他是死了,被我砸死的。”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哦,也可能是被你用鞋耙子拍死的。”
言枫:“……”
好血腥的教学,他家殿下不会承受不住吧?
他正想扭过头干涉一下教学进度,就听见他家殿下乖巧,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他好脆啊!
一拍就拍死了,跟苍蝇似的!”
马车一个趔趄,言枫差点滚下车。
满脑子都是司徒砚那句“跟苍蝇似的”
,无限循环,惊悚骇人!
果然,哪怕他家殿下傻了,骨子里也不是一般人!
“你这比喻恰到好处,果然两天学堂不是白上的。”
谢元棠认证地夸了他一句,又问:“害怕死人吗?”
司徒砚摇摇头,又点点头,桃花眼中却流露出恐惧来,紧张地看着谢元棠:
“娘子,那刚才你是不是差一点就死掉了?”
谢元棠挑了挑眉:“是差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