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摸了摸脖子,说:“不算,只是炮|友。”
“炮……!?”沈安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从没想过会从林杳这等好学生好孩子的口中听到“炮|友”两个字。
旋即,熊熊火气从沈安格胸中升起,他猛地拍桌,恶狠狠道:“盛云阔这傻逼侮辱谁呢,让你当炮|友?这你也能答应,你就该啐他口水。”
“不是他。”林杳解释,“是我提出的。”
沈安格傻眼了,咒骂盛云阔的话卡在嗓子眼,不能理解,问林杳:“等会儿,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林杳握着加了冰块的柠檬水,泰然自若地说:“不想在一起,但又觉得和彼此的身体很契合,所以就选取了折中的关系。你不是情场老手吗,难道这也不能理解?”
沈安格当然理解,他潇洒多年,可比林杳更理解什么是炮友,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开放式关系。
他不能理解的是,林杳居然会进入这种关系。
沈安格不觉得林杳是为了纾解欲|望才找的炮|友,他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他如果想随便找,早八百年前就找了。他勾勾手指,就有无数腹肌猛1叼着玫瑰送上门,何苦要等七年,重新找盛云阔呢?
细想了想,沈安格心里大致有了猜测,有些担忧地问:“你对盛云阔还没死心,对不对?”
林杳毫不掩饰,点头:“嗯。”
果然如此,沈安格叹了口气,忠告道:“哎。你听我一句劝,在感情里不要太卑微。一味地示好不会让对方爱上你。你看看我,追你那么久,腰杆都要折断了,你之前有正眼看过我吗?”
“如果他想和你重新开始,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就会找到你。”沈安格说,“你何必委曲求全,以这种不伦不类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林杳默默听完了沈安格的话,再度开口:“谢谢你的忠告。”
说完,林杳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
好似方才沈安格的话全都是放屁,一阵风从耳边吹过,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见林杳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沈安格忽然想抽自己一个巴掌,把刚才掏心掏肺的话全部收回来。
他真是杞人忧天,居然担心林杳会卑微。恐怕林杳连卑微两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沈安格知道是自己操心太过,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林杳想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忍不住得提提建议。
“脖子。”沈安格指了指,“还是稍微遮一下吧?”
林杳说:“没什么好遮的。如果贴个东西在脖子上,反而欲盖弥彰。”
沈安格说:“贴个膏药,有人问就说是治疗颈椎病的。”
林杳眼睛一亮,真心实意赞叹道:“还是你经验丰富。”
沈安格:“……”
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太像夸人的话。
生理渴求
平静的午后。
林杳鼻梁上架着眼镜,坐在电脑后边看文献。
电脑是盛云阔家里的,林杳登录一下自己的账号就能访问校内网。回家有一周了,在樊灵的监督下,他基本没有时间碰电脑,真正清清闲闲过了好几日,相当难得,也相当不适应。
之前回家的时候,陈教授没有说具体给自己放多少天假。现在林杳私心想在这边多呆一段时间,便也没有主动与教授联系。虽说人不在学校,但看书进度不能落下。
林杳看得投入,没有察觉到书房门被推开,盛云阔走了进来。
盛云阔在隔壁房间跑步。
屋里的健身器材没用过几次,因为公司楼下健身房的年卡还没过期。
跑步难免出汗,盛云阔想着是在家里,唯一的另外那个人看文献比看自己认真。就随意脱下了上衣,打着赤膊跑步。
按说跑完了,擦擦汗也该把衣服穿回去才对,可盛云阔就像是忘了,依旧光着膀子来到了林杳所在的书房。
在健身房挥洒的汗水没有白费,盛云阔现在就是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的轮廓与大小恰到好处。他不追求过分健美的身材,没有夸张的围度,是自然状态下最符合大多数人审美的程度。
盛云阔走到书桌前,阴影投射在林杳的脑袋上,林杳才终于察觉到他的到来,抬起头,猝不及防看见了两块坦荡荡的胸肌。
盛云阔很自然的与林杳闲谈:“中午想吃什么,已经十二点半了,煮饭来不及,我们出去吃点。”
虽然用帕子擦过,但盛云阔脸上身上依旧有残留的汗珠。刚刚运动过的人整个身子仿佛变成了热炭,靠近时带着侵略意味十足的灼热。
林杳没有回话,眼神重新移回了电脑屏幕上,但目光并未聚焦。
“怎么不说话?”盛云阔又问,“吃中餐吗?”
林杳万分感谢面前这张书桌足够宽大,遮住了他的腿。
否则盛云阔此刻一定能发觉自己身上那令人难堪的变化。
从小腹处发源的奇怪感觉蔓延到了全身,让林杳只能坐在位置上,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神。
林杳将此归因于自己吃了七年的素,突然开荤,会有一些欲求不满的感受也正常吧。这具已经完全成熟的躯体食髓知味,所以开始反过来提醒大脑他的渴求。
一直得不到回应,盛云阔凑近来看,惊讶道:“你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听说如果做的时候留在了里面,不好好清洗的话,是有可能导致发烧的。啧,昨晚就不该草率乱来。
盛云阔紧张起来,连忙询问林杳:“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