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墨汁洇透宣纸,笔顿处会有点点墨迹渗透纸背,唯有“冰魄莲”三个字处,看不到任何墨点。
他哼笑一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拙劣的伎俩!如我所料不差,用特制药水即可将那拓层揭下来。”
“现在上哪找特制药水去?”
“现在还找什么特制药水!找铜板,问他近期都有谁接触过旧药方。”
元宝连忙去将铜板喊来。
铜板因今日无心苑突来的变故心神不宁,一时竟想不起来接触过哪些嫌疑人等。
“你仔细想想,除了拿到药方只是过目一眼的,还有什么人有机会将药方拓下来?”净缘耐心替他捋清思绪,“不是有机会的人都有嫌疑。你但说无妨,先将名字列出,我们再一一排除。”
铜板想来想去,试探着道:“我?”
元宝:“……”
净缘:“还有呢?”
“宫主。”
“还有呢?”
“半初师弟。”
元宝猛一拍手:“就是他!他剑法超绝,要盗取金身并非难事!”
净缘却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他若有意盗取金身,何不留下,而执意要跟阮柒前往天心宗呢?”
铜板也笃信道:“我相信半初师弟。”
“万一他知道我们会如此猜疑,反其道而行呢?”
“他既然剑法超绝,更应该亲自作案。除非他有一个战力更胜自己的同伙。”
“……”
这时,铜板忽然两眼一亮:“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还有凌原!凌原和庄澜!”
净缘和元宝忙转头看向他。
“凌原庄澜那两个小子为了邀功,跟我讨要药方,说要去搜罗上面的稀奇药材,献给宫主。”
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在场三人都知道凌原和庄澜是受人指点,才来无心苑求师。
现在看来,有很大可能,指点凌原庄澜之人,正是指使拓印造假药方之人,也就是调虎离山觊觎金身的始作俑者。
元宝和铜板一齐转向净缘,只见后者捻着佛珠,脸色阴沉,细碎撞响从他手中传出。
“我当时将那两人扣下,又刻意纵容半初将人放走,正是为了派人跟踪他们,好顺藤摸瓜,探出背后指点之人。只可惜,我的人在隅阳古道将那两人跟丢了。据说两人分道扬镳,一个打算去太清宗,另一个打算去剑宗……那之后我已传信询问过,太清宗早已闭宗难有回应,剑宗则回说新近并无新拜入的弟子。”
净缘在屋内缓缓踱步,沉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