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三个月,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薄司言,没有必要。”
“如果三个月之后,我没能做出证明,或者没能打动你,薄家的一切我自愿交给你。”
沈曼一怔。
薄司言紧张的按住了她的双肩,低沉着声音说道:“我愿意赌上我的一切,只要这三个月,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同意离婚,自愿把薄家的家业和财产都让给你。”
沈曼从没在薄司言的眼中看到过这样认真的神色。
他不是在开玩笑。
“薄司言,你疯了。”
即便是三个月期限一到,她也绝对不会接受薄司言。
这一场赌局,薄司言必输无疑。
“我知道从前是我做错了事情,是我让你产生误会,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努力做好一个好丈夫,我是真心爱你的。”
一瞬间,沈曼从薄司言的眼中看到了当年那个少年的模样。
或许薄司言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但她永远记得,那个蹲下身子,牵起她的手,陪伴着她走过那条路的少年。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沈曼冷淡的说道:“可我告诉你,不管你做到什么份上,最后你都一定会输。”
薄司言似乎没有听到后半句,脸上都是欣喜。
沈曼拨开了薄司言的那双手:“我很困了,你回去吧。”
“奶奶在这里,你要我回到哪儿去?”
这段时间沈曼不在家,他早就已经搬到了这个卧室。
在这个卧室里,有很多沈曼生活过的痕迹,还有刚刚结婚时,沈曼曾经在这个卧房等着他回来,一次又一次。
薄司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双人床,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曼皱眉:“我没有和你一起睡觉的习惯。”
“我不碰你,只是,瞒过奶奶的手段罢了。”
沈曼看了一眼床,又看了一眼沙发,皱眉道:“那你去睡沙发!”
听到沈曼的话,薄司言的眼中一闪而过落寞,但却还是听话的将双人床上的枕头放在了沙发上,另外找了一张薄薄的毯子。
沈曼见薄司言很听话,她回到了床上,说:“晚上我们划清界限,三步之内你不要靠近我。”
“好。”
“除了在老夫人面前,其余时间我们各过各的,不要过问对方在做什么。”
“好。”
薄司言一一答应。
这是第一次,他和沈曼在一个屋子睡觉。
沈曼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这一宿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等到天亮,薄司言已经起来,他将枕头放回了原处,替沈曼盖好了被子。
就在他即将给沈曼盖上被子的时候,沈曼却突然伸手抓住了薄司言的那只手。
薄司言的动作一顿。
沈曼眼中的警惕,一瞬间刺痛了他。
“我只是,给你盖好被子。”
沈曼从原本的紧张之中抽离。
经过了前世,她对薄司言除了冷漠,还有恐惧。
因为薄司言曾经任由她死在手术台上,并且调走了当时医院里所有的A型血。
这和谋杀,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抱歉,我只是……”
沈曼正在想借口,薄司言却说道:“起来吧,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饭。”
沈曼疑惑薄老夫人怎么会做好早饭,这个时间刘妈应该还没有过来才对。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沈曼说道:“进。”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长相十分清秀的女佣,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容貌很是清新脱俗,让人觉得单纯干净。
沈曼心中了然。
原来,这就是薄老夫人给她找来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