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礼钟意前者,小时候常吃,但?许嘉柠的眼神里写满了点后者,他便慢悠悠地拉长了声线,“白玉方糕不错……”
果?然,许嘉柠控制不住地嘟起了唇,强行掩饰,傅时礼这才?接着说:“玫瑰情人糕听?着更甚一筹,试试这个。”
许嘉柠瞬时喜笑颜开,叫了服务员过来。
餐品都是现做,冷菜热菜一个个上,许嘉柠和傅时礼边吃边聊,只等着电影开场时间再过去。
她发现,傅时礼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有秩序,动作慢条斯理像个优雅的绅士,反观自?己,说话随意,做事全凭心意,没什么条理。
他们像是两个不同纬度却?又?相互吸引的人,更准确地说,是傅时礼单向吸引她无限靠近。
玫瑰情人糕许嘉柠最终并未尝到,服务员前来询问?是否上甜点时,她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来店里点饮品的同学,
“店长你好,我看?到有位同学在您店里好像不太舒服,他身边有?一些摄影器材,我刚刚有问他需不需要打救护车,他拒绝了。”
许嘉柠听?得一头雾水,但第一时间她便确认这个人是许易,
“请问?,他身边还有?其他同学吗?”
“没有?了,他捂着肚子好像很疼的样子。”那位同学一边观察着一边跟许嘉柠汇报,“不好,他好像疼晕过去了。”
“同学,你能先帮忙叫救护车吗?我现在从外面赶回去。”许嘉柠脸色变得焦急了起来,拿起身后的包往外走。
服务员端着刚做好的玫瑰情人糕上来时,傅时礼看?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吩咐服务员刷卡结账。
许嘉柠赶到时,许易急性阑尾炎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送他来的同学跟许嘉柠交接后,先离开了。
医院的走廊窗户开着缝隙,凉风习习,她缩了缩肩,手握着另一只肩膀。
傅时礼一直没怎么说话,看?了眼许嘉柠身上的连衣裙,美丽冻人,他抬手关?了窗户,又?脱下身上的开衫外套递了过去。
“谢谢。”许嘉柠也不拒绝,她披上开衫才?想?起今晚原有?的安排,于是满怀歉意,“对不起,电影泡汤了。”
“电影下次看?,医生怎么说。”
许嘉柠在医院门口下了车,先一步过来,他则是停了车后才?来的,并不知晓具体情况。
“阑尾炎要做手术,我刚刚已经跟他爸妈打了电话,在赶过来的路上,要2个多?小时。”
“先坐会儿,我陪你一起等。”傅时礼指了指一旁的长椅,阑尾炎手术也得一两个小时。
漫长等待的时间里,许嘉柠一遍遍看?着手术室,也许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人进手术室,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两个手指勾在一起,来回地绕,也许是为了缓解紧张,她兀自?开了个玩笑,
“你说许易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两次危机时刻,都是她来解救他。
傅时礼今晚第一次不随着她的意思,煞有?介事地说:“或许他并不想?认你这个姐姐。”
“言归正传,这个手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许嘉柠又?一次望向了手术室的红灯。
“我们相信医生,微创手术。”
傅时礼发现,最近自?己的肢体语言开始不受控制,刚刚他竟然不自?觉地抬手,想?摸摸她的长发安慰她。
幸亏发现的及时,他凭空伸了个懒腰将手收了回来。
许易父母赶到时,许易已经回到了病房,人也清醒了过来,他肚子疼其实有?几日了,只是一直未在意,现下造成这种危险的局面,清醒后第一时间还是想?着他的微电影大赛。
“学姐,你能把我手机给我吗?我给他们发个消息,明天把我电脑送过来。”
“你老老实实养病,现在别想?什么大赛的事。”许嘉柠难得严厉地叮嘱。
“不行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我们社团所有?人。”
其实许易的坚持是盲目的,他自?己也清楚,但?是社团的成员从最初的一群人固定到现在的十个人左右,都是真正热爱的。
一群人做成一件事,他觉得很热血,此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妥协。
“还剩什么。”许嘉柠看?他如?此坚持没好气?地问?。
“剪辑……”许易声音拉的很长,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剩下的事我帮你搞定,你老老实实养病。”许嘉柠最终还是妥协了,眼看?许易又?要说话,只好拿话柄堵住了他的嘴,
“如?果?拿奖了,我可是要分奖金的,不白帮忙。”
许嘉柠接手了才?发现,他们真的是年少轻狂,对剪辑一概不知,甚至有?人正在拿着教程现场边学边剪。
她见不得,干脆地接过了全部剪辑的活,凭借着大学选修课优秀作品的经验,又?重操旧业。
那些被冷落了许久的软件,又?派上了用场,她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忙到连傅时礼都没空联系,期间网球社的活动,她也请了假没去参加,而那场未来得及看?的电影始终没排上号。
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终于在周末完成了作品的呈现,发给许易之前,她联系了班里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同学,帮忙再提点意见。
终稿在周二下午,赶在截止日期前投送了出去,她看?着许易截图来的参赛成功的通知,长舒了一口气?。
毕业以后,她反倒比读书?时还要卖力,白天在咖啡屋上班,闲暇时间个和晚上熬夜剪视频。